“相映相映,明天最早的火車是幾點?”
睡得迷迷糊糊的相映報了個時間。
“那明天早上你幫我請假可以嗎?我有急事要先回去。”
“啊,什麼?”她似乎是被驚醒了,“明天有飯局呀,你不吃了?歡送會你不參加了?”
我笑著搖頭,“我有比歡送會更重要的事。‘參觀日記’我放在你書包上麻煩幫我交一下,謝謝親愛的!”
“真拿你沒辦法。”相映嘟囔著,“有事我不負責哦,最煩院長大嘴巴了,你自求多福。”
頂著黎明的微涼,我離開實習了兩周的研究所,大家都還在睡夢中。舍棄高速公路而選擇了火車,因為我覺得,這樣才有一種翻山越嶺的滿足。看見城市和村莊向身後別去,告別和迎接的交錯感,激蕩著跳動的心。忽然想到,也許很多時候,我們也曾經讓心靈這樣無止境地漂泊過。
我多想回到家鄉,再回到她的身旁
看她的溫柔善良,來撫慰我的心傷
就讓我回到家鄉,再回到她的身旁
讓她的溫柔善良,來撫慰我的心傷
……
一路哼著水木年華的《在他鄉》,旁邊乘客微笑著看我,我也回報微笑,繼續望著窗外風景。那有澄澈輕盈的小溪,有波光粼粼的淺灘,還有砂石、紅土、梯田、青山……不管走得有多遠,當我想念時,就閉上雙眼。他的容顏,連同晚風拂柳笛聲傳,連同夕陽山外山,都在我的心裏麵。
我在他鄉,我在回鄉的路途上,我知道前方有一個人一直在等待,在他敞開的懷抱裏,曾經有一個女孩輕輕啜泣。不會了,再也不會了,那個女孩不需要他一直這樣苦笑著安慰。火車駛進城區,廣播員的聲音不斷回響。好不容易擠下車,我赫然發現,寂寥的站台前竟然有一個高挑的身影在揮動手臂。
我幾乎是瘋狂地朝那個身影奔去,外麵一片陽光燦爛。
後 記
一半是感性,一半是理性
終於、終於寫完了,歡呼,撒花,萬歲!說起來,這篇小說的誕生很有點隨意。基本我是屬於懶惰的那一類,幸福地看文,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寫小說的一天。其實也就像化學反應一樣,總是諸多因素在起作用,如果看官不嫌煩,我就一一道來。
感性:暑假基本在家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況,每天上網、看文。有天接到同學短消息——(省略無關話語)這是我們最後的夏天了……當時就愣了一下,這、這也太傷感了……可是,這是我們都無法避免的,即將脫離單純校園,進入社會。我忽然產生強烈的衝動,希望將那些可愛的人、可愛的事,所有的情緒無論開心還是悲傷,都忠實地記錄下來,因為這是我的大學生活,寄托了四年青春的大學生活。然後看到花雨關於“平凡”的征文,我根本沒有揣測其中有什麼高深的含義,就直接奔這題材去了。從七月中旬寫到八月中旬,整整一個月。第一次寫文,技巧、筆法、內涵、布局……所有科班同學運用自如的東西對我來說隻是一紙空白,因為我接觸的是機械……但是,就是那股熱情、那股想將腦海裏不斷回閃的情景記錄下來的渴望,讓我堅持到最後。還有就是關於人稱的選擇,(大家都知道第一人稱絕對不好,可是我是如此愛這些人物,以至於舍不得將他們置身事外地描寫……然後,就任性地選用了第一人稱,希望不會那麼爛吧……
理性:如果說開始寫作完全出於一股熱情,那麼進入狀況之後就不可避免地帶來更多思考。關於小說表達、關於創作理念、關於人物安排,一切都水到渠成般一點點融會在腦海裏。在前言裏我也說過,我希望寫出真正屬於大陸原創味道的作品(這也是每個寫手都渴望的吧),而我們最不缺乏的,就是平凡。驚天動地永遠隻能是溫馨生活的調味品,生猛海鮮之後還是青菜小粥能打動人心(笑)。這樣想是一回事,能否寫出那種感覺又是另一回事了。以初次寫作的筆法,基本,也許,比較難(沁安垂頭喪氣ING)!
我想給大家帶來歡樂,生活中既然多少有不如意,那麼在小說中又何必傷春悲秋呢?所以即使我寫悲傷,也總是出些情況,寫著寫著就感覺味道不對了(沒心沒肺的某人)。最後,希望在平凡的生活裏,你開心,我開心,大家都開心!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