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人夢寐以求的凝香雨漿,寧萣冬就為這點小傷,送給了小月,鮮少人知道它值得一百甚至一千兩黃金,因為它是受傷治愈的聖品,一滴就可以令傷口止血,愈合速度比一般藥快上十幾倍,傷痕宛如新生的肌膚不留痕跡。
小月拿著藥瓶,不知道怎樣開口,“小姐,三小姐她、她……”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寧萣冬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的回房的背影許久,轉身進房拿起古箏,徐步向寧瑩秋的住閣走去。
寧瑩秋依靠著身後的男人,眼尖地看見慢步走來的寧萣冬,忍不住諷刺道。
“哎呦!我家的小四竟然學人擺架子,也不想想她什麼身份。”
王舜言順著寧瑩秋的視線望去,來者竟然是一個絕世美人,美得不可方物。
他第一眼看見寧瑩秋是詫異,詫異這女人太媚了,看見寧萣冬是驚豔,驚豔她仿佛靈水般清澈,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眸,冰肌勝雪卻又泛著粉膩桃紅,臉上未施粉黛卻明媚鮮妍。
她看上的男人居然為寧萣冬入迷,寧瑩秋頗是不悅,憑什麼她要去勾引男人,而她一眼便可以吸引男人。
“言,要是你可以令我盡興,我可以如你的願哦。”寧瑩秋上挑的鳳眼瞬速劃過一絲嫉妒,嬌滴地挑逗著王舜言,送上豐滿的雙唇。
王舜言英氣逼人的臉龐飛上一抹喜悅,取悅這女人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要是可以碰到寧萣冬這樣的女人,他會盡力讓她感受到衝上雲霄的快感。
他揚手把寧瑩秋抱起,往房內走去,惹得美人嚶嚀一聲,身子如貓兒一般蜷縮在他的懷裏。
寧萣冬坐在門前彈奏,小小的額頭擰了起來,裝作沒有聽到他們放蕩的淫叫聲。
這就是寧家三小姐的真麵目,冷淡孤傲隻不過是掩飾,掩飾她的放蕩,叫她來演奏隻不過是掩人耳目,讓人以為她雅致地聽奏怡情,寧瑩秋可能猜定她不會說出去。
嘲笑彌漫眼眸,纖手彈奏著悅耳的曲子,曲中幽靜帶有孤單,宛如舒暢著心中的感情,讓人忍不住停駐留聽。
碎不堪耳的呻吟令寧萣冬手力一重,弦線應聲而斷,上好的古箏就此廢了,寧萣冬不曾出聲,靜靜坐著。
“寧妹子,在等我嗎?”披著衣衫出來的王舜言,貪婪地看著寧萣冬,伸手捉住她的手腕,邪惡地盯著她的紅唇。
寧萣冬回眸瞟了眼被他抓住的手腕,唇角微揚,一道香氣隨風而至,令王舜言瞬間昏迷在地。
想碰她嫌命長,這樣的男人死不足惜,隻有寧瑩秋這樣的女人才看上眼,她連眼角也不會掃他一眼。
寧萣冬揮手離去,三姐還有段時間睡了,那她現在去找小菜那丫環是最好的時機,想必寧瑩秋早就吩咐她不可以進秋閣。
炎禦風長長的黑發披在身後,唇上淡淡的笑容,笑不到眼底,“雲,你是說白衣綢緞有可能是揚州寧浩的三女兒嗎?”
“屬下還在猜測中,當掉鈴珠的是寧瑩秋的貼身丫環,她說是三小姐打賞給她的東西。而她好像不知道鈴珠的價值,屬下用二十兩銀子就把它典了回來。”嚴劍雲把鈴珠上交給炎禦風,嚴謹地分析道。
“你懷疑是丫環手腳不幹淨嗎?可是身為神偷的白衣綢緞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不過寧家三小姐還真是一個好掩藏的身份,炎禦風浮光瀲灩的眸內染上了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希冀。
“我要迎娶寧瑩秋,你去幫我把事項弄好吧。”
“可是、可是……”他有沒有聽錯,堡主說他要迎娶寧瑩秋!?一向謹慎的行事,對女人向來毫無憐惜的堡主,而且他們還沒證實寧瑩秋就是白衣綢緞。
“你沒聽見嗎?我、要、迎、娶、寧瑩秋。”炎禦風輕輕地說,字字頓重,眯起的眼眸倏的張開,看著嚴劍雲目光銳利,語氣冷地嚇人。
“屬、下,馬上去辦。”嚴劍雲驚恐地低下頭,他不敢想象堡主生氣的樣子,八年前他就見識過一次,那令他欲寒至今。
可是堡主的反應未免太過反常,難道和白衣綢緞有莫大的關係……
“老爺,大事不好了!老爺——”年老的王總管,手裏拿著黑色的帖子,驚慌地叫喊著。
正在為丹青題字的寧浩瞪了他一眼,放下手裏的毛筆,“什麼事大驚小怪的,不成死人了?”
王總管氣喘喘地將手上的帖子遞向前,斷斷續續地說:“老爺,外頭有人送這東西……來就走了,小的……一看,竟然是炎火帖。”對於經商的寧家來說,炎火帖是不曾想過收到的,炎火堡的大名在江湖誰沒聽過,就算經商也略有所聽,這東西收了可能連命也沒有。
寧浩神色遽變,一把搶過王總管手中的黑色帖子,著急地把它打開,震撼之色一閃而至。
“誰送來的帖子?”寧浩聲音略微嘶啞的問道。
“不知道,今天一早就門口。老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