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

沒你的地方就是,

從來不肯承認,

原來愛的印記已經如此刻骨,

痛得痛徹心肺,

愛得痛徹心肺。

巫蔓真做夢也沒有想到,給皇甫訣動手術的,竟是巫凱臣,巫門最冷血的男人。“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我兒子會不會死,醫生?”梅尹蘭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急問。

巫凱臣瞟了她一眼,輕易隔開她揪住自己的手,走到巫蔓真麵前,“你跟我來。”

“等一下!她跟我兒子沒有關係,我才是皇甫訣的母親!”梅尹蘭擋在兩人麵前。

巫凱臣依然是冷冷掃了她一眼,“有沒有關係我會判斷。”

沒有人敢這樣對病人家屬說話,絕對沒有,梅尹蘭一生沒有遇到過,但是這個男人懾人的森寒,還是讓她退了一步。

“媽。”皇甫銘扶住了她。

梅尹蘭忿忿地回神,“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你哥還生死未卜,她就跟那個醫生打得火熱了!”

“媽,他們不會有什麼的,蔓真一定也是擔心哥哥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男人跟她肯定有關係。”

“這個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

“媽,你沒看到那個醫生胸前的牌子嗎?”

“牌子?”

這時,皇甫訣被人從手術室推了出來,一名護士對著快從走廊消失的人影喊了聲,“巫醫生,病人推到加護病房嗎?”

男人揚了揚手,不耐的樣子好像這完全是一句廢話。

“他也姓巫……”梅尹蘭終於冷靜下來。

醫護人員的休息室裏,巫凱臣緩緩開口:“他體內的巫門鮮血,是你給的吧。”

“他會不會死?”蔓真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他本就是下了結論,而不是問她問題。

“他體內有巫門鮮血,看不出來。”巫凱臣不帶感情地說:“如果你要救他,為何不幹脆做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是他……”她一直以為是皇甫銘,那隻讓她更不敢接受皇甫訣。

巫凱臣冷笑,“巫門鮮血到底是救了他還是害了他?”

蔓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皇甫訣體內沒有巫門鮮血,她或許可以預知他的劫難,現在卻不能,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死。

“以一個醫生的角度來說,他生存的幾率是多大?”她問。

巫凱臣冷冷地撇撇唇,吐出一個殘忍的數字:“百分之五。”

蔓真平靜地接受了這個數字。百分之五?那表示根本沒有可能,往往這個時候醫生隻會跟病人家屬說:請節哀,我們已經盡力了,去見病人最後一麵吧等等諸如此類。當然巫凱臣不會說這種話,他往往隻會直接告訴你結果,那麼這時候他會說死。

“你真的打算陪他去死?”巫凱臣終年結冰的臉,現在浮現出一絲絲“你瘋了”的表情。

“現在不流行殉情了吧,以前我也不信。可是現在,如果他死了,我真的沒有辦法這樣獨自活下去。我那樣愛著他,卻從沒真正擁有他,反而看著他死去,我承受不了,我沒那麼堅強。”蔓真倔強地擦掉再次流下的眼淚,“也不是那麼可怕不是嗎?對巫門的人來說,根本不可怕。”

“我從不知道‘巫門中人’這個名銜,會成為殉情的驕傲。”巫凱臣不甚殘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