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你以為我喜歡跟你在同一屋簷下呀,要不是為了我媽,為了我們家的事業,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一聽到離婚這個詞,他沉默了,不再說話了。
在放假回家的前一晚,櫻櫻約他到學校的湖邊。
那晚不是很冷,空氣也很幹燥,湖麵也很平靜,隻是月色很朦朧。
湖邊散步的情侶很多,或許是要放假的原故,很多人都想在回家之前想浪漫一番。
“我們在一起也一個多月了,你有沒有什麼話特別想對我說?”她問他說。
“有呀!我覺得你人很好呀,人很美麗,也很溫柔。”在這一個多月裏他陶醉在愛情的甜蜜中,口吃的習慣也不知所終了,不過他靦腆害羞的習慣還是有所保留。
“就這些呀?”
“那你讓我說什麼,這難道還不夠嗎?”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讓你說恭維我的話,我要你說你內心最想說的話,明白嗎?”她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主動。
他想了想,低著頭說:“你是不是要我說我喜歡你。”
她笑了笑,說:“原來你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笨呀!我要你再說一遍!”
“我愛你!”他說得很動情,她也發覺她低估了他的浪漫細胞,在感情上他也不完全是木頭。
這時她抓著他的手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月光下她的目光充滿迷惑,他顯然也是受到這種迷惑的驅動慢慢地抱住她,然後開始深情地吻她,她也默默地配合著。他的技術很生澀,顯然是第一次。她也能感覺他的心跳得很快,是一個真心在跳動,隻是她的內心有些感動也有些苦澀。
第一天晚上,又是在藍野酒吧,葉雨又和廖遠在一起。她這些天的生活習慣還是沒有變,基本上有空的時候都會去飛鳥書吧看看小說,要是晚上兩人都有時間的話就一起去酒吧。
“最近我真想跟他離婚,有時候我真的過不下去,你無法想象跟一個你根本不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是怎麼樣的感覺?不過我知道他一定不敢跟我離婚,因為他放不下他的事業,他當初就是為了事業才跟我在一起。但我和他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隻是結局我們現在都預先知道了。”她說完,喝了一杯威士忌。
“其實現在的我還是真的想找一個自己愛的人組成一家庭,我已經厭倦了單身的生活。”
“這或許是《圍城》裏所說的,婚姻就像圍城,城外的想進城,城裏的想出城。想當初我還沒結婚之前也是這樣。”她感歎地說。
“也許吧。”
“我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不過這些天他對我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估計是那女人把他甩了。”
“你幹嘛不搞婚外戀,這樣大家才扯平!”他開玩笑地說。
“婚外戀,我找你談婚外戀呀!”她雖然也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如果他要是真的追她,她沒準還真的同意呢!至少他人不錯,他們平時也相當談得來。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在她腦海裏漂浮而過而已,他們現在這種關係也挺好的。
“這主意不錯呀,不過我現在有女朋友了,是姍姍。”他還是那種玩笑的語氣。
“姍姍?你不是說過你跟她之間沒有那種感覺嗎?”
“以前我是這麼說過的,但是我想成家了,單身這個詞已經對我沒有吸引力了,在所有異性中姍姍對我一直對我最好,她是那種適合結婚的女孩。我以前在我和她之間確實找不出男女之間那種感情成分,但是我們現在在培養。”
這時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說:“你變了。”
“我是變了,我變得喜歡平靜的生活了。”
“那你還愛著遠在埃及的鄭嫻嗎?”
“那已經不重要了,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愛過我,那隻是我的一廂情願。與其困在單相思的泥潭裏還不如重新開始另一種生活。”
“或許吧,那你現在和我在這裏聊天是不是對姍姍的一種不忠?”
“不會呀,姍姍不是那種小氣的女孩,就是她看見了也沒什麼。”
“那我們是朋友還是其他關係?”她隨口問。
“我們的關係介於朋友和戀人之間,當然我們都還是對方的心理醫生。對嗎?”他笑著說。
她聽得很認真,說:“有意思,這種關係有意思。來喝酒!”
那一晚葉雨比往常喝得都多,離開酒吧的時候她有些醉,廖遠要送她回家,她沒有理會還有些生氣,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他以為是她喝醉了才這樣,所以也不計較。
下午海佳大廈會議室蕭何在聽公司主要幹事的年度工作彙報。雖然公司的盈利沒有公司在最鼎盛時期那麼多,但是公司剛從困境裏走出來,能做到這樣已經相當可喜了。
開完會,蕭何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呆了很久。
窗外是晴朗的好天氣,或許是快過節了,天氣也學會討人們的歡心。
如今他在事業上的成功有目共睹,這樣他也對得起對他恩重如山的老董事長了。但在愛情領域裏他是個失敗者。最近他想跟葉雨重組那個遍體鱗傷的婚姻,但每次跟她說的時候她覺得很可笑,覺得他在癡人說夢話。世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想挽回就能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