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姍姍也要結婚了，作為她的朋友，本應該為她高興的，但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就連一句祝福語也說不出口，難道這是他心胸狹窄的緣故，還是他對她還餘情未了。
他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回家，老人們的歡聲笑語漸漸被屏蔽了起來，春風吹過，幾片桃花瓣撞在他載滿憂鬱的臉上，腦海裏又呈現出和姍姍一起走過的日子。
回到家他拿起電話，按下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是姍姍嗎？我……快不行了……”他的聲音像是垂死掙紮的病人。
“廖遠哥！你怎麼啦？別嚇我。”她的聲音比她想象中還要焦急。
“我的心髒……疼得厲害……估計不行了，姍姍……你能過來嗎……要是你忙就算了……”
“你在哪？我馬上過去！”她快嚇壞了。
“我在……家裏。”
“你要堅持住，你先打120！我馬上到。”
“我不想去……醫院……我怕來不及……見到你……”然後他恰好時機掛掉電話。
二十分鍾後，當姍姍推開他家虛掩著的門時，躲在門後的他抱著她，說：“姍姍！不要嫁給他好嗎？”
她掙脫開他的擁抱，然後給了他一巴掌，說：“原來你在騙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沒有理會麵頰的疼痛，深情地望著他說：“我知道你還在乎我，要不然剛才你就不那麼緊張了。不要嫁給那個男人好嗎？”
“你不覺得這種遊戲很無聊嗎？都什麼時候了，我明天就要結婚了！”
“以前是我不對，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他還是那麼深情款款望著她，讓人難以拒絕。
“對不起！明天我要結婚了……”她低下頭說。
他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緊緊地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嘴，她剛開始還在拚命地掙紮，不過沒有一會兒，就任他擺布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寬衣解帶……
完事後他坐起來點燃了一支煙，說：“姍姍！對不起！”
她背著他躺在那裏，沒有說話。
“不要嫁給那個男人，我們結婚吧。我比那個男人更愛你！”
“那小嫻呢？”
“她也要結婚了，不過新郎不是我。是一個埃及人。”
“我從來都是你的第二選擇嗎？”此時的她已經淚流滿麵。
“難道你不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嗎？”他有些失落。
她起來穿好衣服，擦幹了眼淚，說：“對不起！並不是所有的錯都能彌補的。”然後轉身離開。透過煙霧她離去的身影有些頹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的他沒有去挽留，直到她走到了街道的馬路，他才匆匆地跑下樓，去追她，他追到馬路的時候她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
她似乎看見他追了上來，但還是沒叫司機停下車。
他追跑著那輛紅色的出租車不停地喊著：“姍姍！我愛你！”
路人看了以為是瘋子，也有的以為是情聖。
隻是人總不比車子快，在夜幕的掩飾下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就消失了。
他跑累了，坐在馬路邊不停地喘氣，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沉重失落感油然而生，路過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望著他，像是看見了外星人一樣。他點了一支香煙，低著頭抽著，任那種失去愛情的失落感擺弄自己。
沒多久一隻手伸到他前麵，“起來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這聲音如此熟悉。
他臉上露出了曙光，抬起頭：“姍姍！你原諒我了！”
“還不起來！還嫌不夠丟臉呀！”她拉起他，也微笑了。
“你真的原諒我了？”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她很認真地說。
“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要你和你爸重新和好，我不希望我們結婚的時候他沒參加。”她說。
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後，很堅決地說：“好的！我答應你！”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一個男人在經過再三深思和猶豫之後，終於拿起電話，按下一個號碼。
他說：“葉雨！我想回公司！”
電話那頭的她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流著淚的笑臉很迷人，那笑臉通過電話的載體浮現在他眼前，那一刻他發現她原來是這麼美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