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和護國公主談過之後,護國公主就開始漸漸地把暗隊的事情交給清茶,還把秦媽媽也撥給了她,幫著她打理一些事情。
清茶這才知道,原來秦媽媽竟也是護國公主的心腹,隻是她之前的行動大都比較隱秘,在護國公主府這麼些年,清茶竟是沒有見過她幾次。
不過那次去宮中哭喪時,秦媽媽跟隨她進宮時,清茶就發現了秦媽媽的能力,不僅經驗豐富,而且遇事沉著冷靜,頗有些手段。
秦媽媽跟隨護國公主多年,對暗隊的事情也甚是了解,清茶一開始有些摸不著頭緒的時候,都是秦媽媽在其中指點,讓她省了不少事,於是清茶就拿她當師傅看待,對她很是尊敬。
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幾日,又到了進宮給太皇太後請安的日子。本來因著護國公主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宜進宮來回折騰。但是幾天前,護國公主和新帝因著鷹衛隊的事情達成了協議,這次進宮,應該是和皇帝進行鷹衛隊的權利交接了。
太皇太後依舊是住在慈寧宮裏,而現太後,則住在了離此有段距離的孝仁宮。清茶和護國公主兩人到的時候,太皇太後的宮裏還坐了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其中就有雲清音。清茶扶了護國公主上前給太皇太後請安,又給皇後等人相互見了禮之後,護國公主就道有事要與皇帝商談,太皇太後無奈,隻道護國公主一定要留下來陪她用午膳,看護國公主答應之後,這才放人。
護國公主被引著去了皇帝的新設的禦書房,留了清茶在太皇太後的慈寧宮裏陪眾人說說話。清茶雖然這段時間每幾日總要進宮一次,但因著每次都是直接來慈寧宮見太皇太後,說完話之後就直接出宮了,因此對宮裏的這些娘娘們並不是很熟悉。相互見禮一番後,清茶倒是粗略地認識了幾張臉,好在如今的皇帝並不怎麼在意女色,後宮之中也沒多少人,除了皇後,皇貴妃雲清音,賢妃,其餘的也不過是幾個美人。
皇後張氏是個圓臉的婦人,容貌並不怎麼出色,但勝在氣質親和,讓人見之心生好感。清茶這幾天被秦媽媽抓著惡補朝堂的局勢,其中對當今皇後的背景也有所了解。
先帝是個疑心病頗重的人,他的一生,就連自己的幾個兒子,也是日防夜防,等皇子們到了適婚的年齡,所娶的皇子妃的母族無不是背景簡單,沒什麼勢力的。皇後的父親,也不過是個吏部尚書,而且他出身寒門,雖然有些才幹,但在朝中卻並沒有什麼勢力。皇後有一子,今年不過四歲,據說是個聰慧的。
賢妃看著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背景更是簡單,不過是當年宮裏賞賜的教導皇帝人事的宮女,她性子好,多年來一直靜守本分,又沒有孩子,這麼些年一直默默地陪著皇帝,皇帝登基之後,感念她,就給封了賢妃。雲清音自不必說,餘下的幾個美人倒是容姿出色,各有千秋,清茶對她們的背景倒還是不怎麼了解。
靜坐了一會兒,清茶和她們並不熟悉,也不過是說了一些客套話,清茶拿眼角的餘光打量雲清音,發現她的氣色還算不錯,嘴角含笑,皇後對她說話也很客氣,其餘的幾個美人對她也很恭敬,看來是雲清音這宮中的日子過的是順風順水。
清茶想起了前段時間,雲清霖來護國公主府和她說的事,看雲清音如今這樣子,不是雲清霖還沒下手,就是已經下手了卻沒有得手,想起雲清霖的性子,清茶想想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她這邊兀自沉思,那廂太皇太後卻麵露疲色,她自那次受到打擊生病之後,身子是大不如從前了,皇後等人自不是那沒眼色的,見此都紛紛起身告辭,清茶起身相送,隻雲清音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頗為在意。
人都離開了,大殿裏頓時空蕩蕩的,清茶覺得甚至連空氣好像都清新了不少,她暗自呼了口氣,心情也放鬆不少。
哪知她這模樣被太皇太後看在眼裏,她笑著道:“你這孩子,都是自家人,緊張個什麼”
“福慧就偷偷地喘個氣就被太皇太後您發現了”清茶俏皮地眨眨眼:“福慧往日裏進宮,也不過是跟您說說話就回去了,哪裏和這麼多人一起說過話,如今天這般熱鬧的姿態,福慧不常見,又不怎麼熟悉,倒是不怎麼自在了,您老人家可別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