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2 / 3)

瑪蒂蘭笑道:“周大俠,真是太客氣啦。咦,怎麼不見沈姐姐啊?她沒和你一起來嗎?”

周顯先笑著說道:“她的事情比我多,沒辦法,隻好我一個人來。”

其實周顯先知道,沈勝雪是有意不來的。畢竟這是明教的聚會,她不是明教中人,自然不便參與。所以,她以找長寧公主為借口,回避了。

他們在說話,那個莊子的主人,已經命人將酒菜準備好,要開席了。

周顯先微微皺了眉,然後笑著對陳吟等人說道:“陳將軍,賈將軍,慕容公子。你們讓人不遠萬裏地去找我,不會隻是找我來吃一頓飯吧?有什麼正事,最好我們馬上就說,吃飯可以等說完正事再吃。”

陳吟一拍大腿道:“賈兄,慕容公子,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周大俠是個爽快人,有什麼話隻管說就是。來這些客套的東西,不實用。我說對了吧?慕容公子,我看我們還是先說正題吧。”

賈瑞嗬嗬笑道:“果然被副教主說中了,慕容公子,你讀得書多,明白的道理也多,還是你來和周大俠說吧!”

慕容瑜說道:“既然周大俠這麼說,那麼王門主,你給我們準備一間靜室,我們幾個人和周大俠說話。任何人不要來打擾!”

那個員外答應著,把陳吟、賈瑞、慕容瑜以及瑪蒂蘭周顯先等五個人帶到後院的一間房間裏。

待到員外將房門掩上,關好。慕容瑜衝陳吟和賈瑞一使眼色,三個人,一起齊刷刷地跪倒在周顯先的麵前。

周顯先大吃一驚,急忙說道:“你們這是怎麼啦?快起來說話!”說著,走過去要將三人攙起來。

慕容瑜說道:“周大俠,我們三人代表,在外麵的十幾萬明教教眾,懇求周大俠答應,出任我明教教主之職!若今天周大俠不答應,我們就跪在這裏,就算把這地方跪穿,也決不會起身的。”

陳吟說道:“是啊,周大俠,明教教眾苦盼教主幾十年,好不容易盼到你周大俠這樣一個,能勝任教主之位的人出現。我們希望你周大俠能答應我們的要求。”

賈瑞則說道:“周大俠,這次的明教聚會,就隻為你一人舉行的。你若不答應,那外麵的十幾萬明教教眾,恐怕都要大失所望了。”

周顯先苦笑道:“你們快起來吧。如果你們要拿這來脅迫我,周某隻好不再當你們是朋友,告辭。”

瑪蒂蘭在一旁說道:“周大俠,我作為波斯摩尼教的聖女,也希望你能答應他們的要求。”

周顯先說道:“多謝聖女的美意了。然周某豈是受人脅迫之輩?這事不提也罷。周某就此告辭了!”

說著,他氣哼哼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陳吟等人也不攔他,跪在那裏,看著他走了出去。

偌大的院落中,此時空無一人,周顯先徑直走向大門。他不是不願意答應慕容瑜他們的要求,隻是他們這樣的做法,讓他反感。所以,他一時衝動之下,真想一走了之。他來到大門處,伸手拉開緊閉的兩扇大門。孰料,他剛一腳邁出門口,眼前的情形,卻讓他大吃一驚!

明亮的月光下,在這座院落前的兩條路上,黑壓壓地跪滿了明教的教眾!

周顯先明白,這是陳吟等人想出來的,逼自己上架的主意。他心裏越發的慍怒了,一轉身進得門來,擰身上房,想穿房越脊而去。

這座院落的房子,是整個莊子裏最高的。他一上屋脊,便看到在村子裏所有的大小道路上,都跪滿著明教的教眾。想一想,這所莊子在這裏,已經算是一個大莊子了,但也不過兩、三百戶人家,一、兩千人而已。今天十幾萬人齊集,這莊子如何容得下?此時,連莊子外的大小道路上,也已經跪滿了明教的教眾!

周顯先從房上越過村子,向來時的路上奔去。他心裏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麵,在心中把這當做了一種威逼。

他來到村頭時,已經看到了,村外的道路上也跪滿了教眾。他若要離開這裏,除非從這些教眾的頭頂上踏過去!

他站在房頂上,不由得犯了難。夜風徐徐吹來,帶著涼意,讓他發燙的頭腦,開始冷靜下來了。過了一會,他在心裏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回到那所院落。準備和陳吟他們好好地談一談。

他來到院落的屋脊上,剛要下來,便聽到一個人在西廂房門口說道:“周大俠,你真的誤會了明教眾人的用意了。”

周顯先一聽這聲音,急忙落到院子裏,來到西廂房門前,說道:“原來鐵老您也來啦。”

西廂房裏走出鐵中奇。周顯先趕緊上前施禮道:“不知道鐵老也在,請恕在下失禮。”

鐵中奇笑著拉住他的手道:“周大俠好快的身手,老夫想追都來不及啊。”頓了一下,他說道:“周大俠,你都看到了吧?明教教眾苦盼教主之心,讓人感動啊!”

“鐵老,這……”。周顯先想說什麼。鐵中奇卻說道:“來,你我進屋去說話。”說著他拉著周顯先來到西廂房裏。

還沒坐下,鐵中奇便說道:“周大俠,這可是我第二次來當明教的說客啦。周大俠,還是那句話,我可不是慕容瑜他們請得動的人,而是為他……”他指了指天上:“周大俠,難道你還是堅持自己的意思,不肯來做明教的教主嗎?”

周顯先的心中雖有氣,但是對著鐵中奇,他不用繞什麼圈子。所以他說道:“鐵老,不是我要駁您老的麵子。周某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和原則。上次您老和我談過此事後,我又去征求了我師父的意見。他和您也是一般的想法,今天我萬裏迢迢地從大漠草原趕來伏牛山,便是想學您老榜樣,為天下人請命、分憂。不料,他們幾個不明白我的心,竟然如此待我,這哪裏還是肝膽相照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