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敵人,一邊朝遠處飛遁,一邊大聲喊道。
“閣下,你真的想要趕盡殺絕嗎?我們頭兒的大哥,是一個很厲害的冒險者,我們這一身的黑鐵裝備,都是他幫忙湊齊的,你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
羅寧冷笑:“你這話要是在我沒殺你們頭兒之前說出來,或許我還會考慮考慮。但現在,你們的頭兒既然都已經死了,想來他大哥也不是那種能放下兄弟之仇的聖人,既然如此,我何必留下你這個禍根?”
“我願意對天發誓,隻要閣下能留我一條性命,絕不泄露閣下的半點消息。”這人真的是害怕了,以往他扮演的都是獵殺者的角色,站在一麵倒的局麵,盡情肆意的屠殺沒有反抗之力的對手,現在局麵反過來,他才知道作為被屠殺的那一方,有多苦澀。
羅寧話鋒一轉,似乎認真的考慮著:“發誓?你真的願意對主神起誓嗎?”
“當然。”這人連忙點頭。
羅寧停止追擊,雙手抱著:“很好,那你發誓吧。”
這人見羅寧不追了,於是也停下,他心裏略微一鬆,於是絞盡腦汁的去想,待會如何說,才能在誓言中留下漏洞。畢竟,眼前的這位可怕,那一位更可怕。
“我……”
誰知當他開口,說出第一個字,還沒來得及往下接著說時,還站在二十多米外的羅寧,模糊的身形一晃,眨眼就到了麵前。
“你竟然騙我!”他又驚又惱。
“如果我不騙你,你不是也要騙我嗎?”羅寧一臉淡然從對方身邊走開。
然後,羅寧把三人身上的戰利品,全部收入囊中。
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包括後來羅寧“獨吞”戰利品,但其他人……包括儒雅青年,卻什麼都沒說。
他們望著,原本在他們心中,不可戰勝的強敵,被羅寧猶如戲耍一般,輕而易舉的解決,還有那幹淨利落的戰鬥風格,他們心裏不知有多羨慕嫉妒恨。
當然,他們的目光都被羅寧腳上穿的那雙靴子吸引。
本來第一次羅寧施展急速技能,救下儒雅青年的時候,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但因後來的戰鬥需要,如果不換上急速靴,就不能施展急速,那樣羅寧一對一還有獲勝的希望,一對二就不一定了,因此他不得不再換上急速靴。
而換上之後,羅寧就沒再脫下來,那樣就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索性大大方方的穿著,加上他先前所展現的實力,這樣反而讓人捉摸不出他的真實實力。
未知,是最可怕的。
儒雅青年再也保持不了鎮定,當下駭然失聲大叫:“白銀裝備,竟然是白銀裝備!”
儒雅青年這話一出口,其他人頓時一片嘩然。白銀裝備的爆率,其他人都是知道的。
難道眼前這人曾擊殺過一隻首領怪?
若換成以前,有誰告訴儒雅青年,某個冒險者可以幹掉同級的首領怪,儒雅青年一定會用他招牌式的傲慢,毫不留情的對其冷嘲熱諷,但現在……
他平日對別人的嘲笑,宛如就在耳邊回蕩,他原先對羅寧的態度,一下浮現在了腦中,但,這次被狠狠打臉的人……卻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