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沒素質的三殿下(1 / 3)

南國的冬天和北方的不同,它的冷和冰都沒有那麼的鮮明,不是幹燥冷冽的刺骨,而是帶著點水鄉潤澤的潮濕寒冷,好像是戰場上的兩種交鋒手段,北方的冬天就是那種真刀真槍明著進攻的凶猛,南國的冬季則是迂回婉轉的糾纏。

又好像是一種恨亦或是一種愛。不那麼鮮明直接,但同樣有著徹骨的感傷。

因為那日為了美麗而脫掉外衣的凝香在目睹了無顏大人的美麗之後,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裏就病倒了,郎中過來瞧了瞧,說是害了風寒,需要靜養。說也奇怪,這幾日許多下人雜役都接連告病,一攤子活兒倒叫不足一半的人手來做,把若溪累的每天回來來不及換衣服倒頭就睡。

本來她是用不著這麼辛苦的和其他下人一樣做那些粗重的活計的,由於玉夫人對她的格外照顧,時不時的賞賜她一些吃的用的,穿的戴的,搞得整個辛者房的人看見她的時候就如同看著一塊會走路的黃金。

隻是她這幾天都沒有到大內裏側去,因為她實在是害怕那日的那幕再次上演……那天是鍾無顏到大殿下的北殿品茶的日子,她悄悄從人群裏跑出來,沒想到卻歪打正著的碰見了腹黑惡魔般的三殿下,衛颯。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服侍哪位主子?”他蹲在她的麵前還比她高出一頭半來,頓時一股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硬著頭皮,若溪大氣也不敢喘,頭更不敢抬,說話好似炒豆子,“小的若溪,在常青殿做事,侍奉玉夫人。”

“哦,是她。”衛颯輕輕的應了一聲,腦袋轉過去看了一眼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兩個人,“在那個女人手下做事,你的本事倒也不小。”

聽他的語氣淡淡的,似乎還有點失望,若溪忍不住好奇的往上撩了撩眼皮,暗想原來這個人在宮裏真的是無所忌憚,無法無天的囂張。

“小的哪裏有什麼本事,隻是承蒙玉夫人青眼賞識給口飽飯吃。”

“生了張巧嘴。”他站起身,似乎打算離開,然而在若溪舒了一口氣的功夫,他的身子又蹲了下來,俯身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那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最後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臉頰上,命令道,“抬起頭來。”

“小的……相貌醜陋,不堪入目,看了小的的人保證是三天吃不下,四天睡不著,五天……”

“哪那麼多廢話。”他出其不意的探出兩根指頭捏起若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和他對視。

那黑與白之間,不是純淨的明亮,仿佛是帶著幾多愁怨似的憂傷和痛楚,又夾雜著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嚇到的痕跡,衛颯注視著這對眼眸,仿佛它是一對沒有底的深井,冰冷帶著讓人舒服的沁涼,勉強挪開自己的視線,末了,歎了口氣,順手摘下她頭上那朵歪歪的鮮花。一步步的走遠了,嘴裏還哼著若溪那天聽過的小調兒。

等到他完全消失,若溪才驚醒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臉頰忍不住一陣發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接著往地上啐了一口,“什麼嘛。”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若溪被三殿下調戲這件事,很快就在宮裏宮外傳的沸沸揚揚。以至於引來許多其他宮殿的侍女丫鬟,雜役奴仆們紛紛過來圍觀,這次被三殿下看中的女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但是每一個來看過她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搖著頭,歎著氣,不無可惜的離開的,好像是在看一顆碩大的美玉被一坨****砸中那樣的惋惜。

很顯然,衛颯是美玉,若溪就是那坨讓美玉蒙塵的****。

凝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目睹著若溪泰然自若的繼續手裏的活兒,而窗外麵又是一群來圍觀的少男少女,忍不住發發牢騷,“我是真佩服你這副忍的功夫,若溪姐,這些人到底還有完沒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