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最毒女人心(上)(1 / 2)

“用你的力量,在衛烈動手前,殺了他。”在日光傾城的午後,他聽見那個女子決絕的說道。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命令這中間到底包含了多少重的深意,這個小女子她是知道的,她心裏清楚的很,要殺掉大祁國的鷹王千歲,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不,應該說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但是她堅信著她麵前的男人,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白川,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令白川更為在意的是她剛剛言語中表露出來的另一層意思。她剛剛說,“用你的力量。”

她知道了什麼?他的目光中流淌著自責和懼怕的神情,若溪正看著窗外升起的日頭,沒有看他,卻好像聽見了他的心聲一般,“沒錯,用你的力量,先生,我知道你手中有一股可以與‘三眼’抗衡的力量,你放心我不會問你那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想對於我的這個要求,你不會拒絕,不是麼?”

白川點了點頭,目光深邃如海,看著這個已經漸漸發生著蛻變的女子,她的目光中已經不止隻有清澈和冷漠,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還多了陰暗與狠毒。她變了。

她站起來,在床上緩慢褪下裹在身上的被子,目光輕視又鄙夷,“原來你也是想要這個。”

被子被慢慢滑落到小腿間,她大片的肌膚如同前陣子京城的降雪,蒼白中夾雜著悲涼,冰冷的屋內很快讓她的肌膚上染上薄薄的寒意,她站著,居高臨下的看他,嘴邊噙著的笑是那麼的刺目。

“你要用這個來做為交換條件麼?”若溪指了指自己的身體,笑得輕蔑。

白川看著她精致如此的麵龐,忽而哀憫的感情湧上了他的心頭,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將她拉回自己的懷抱,她的身體明明已經冰涼,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般,仍然保持這樣高傲的笑容。她越是笑,他看得就越是心驚。

“不要這樣笑,嫣兒。不要這樣笑。”他摟住她纖細的雙肩,吻在她的發絲上,冰涼涼的,好像沒有生命的木偶。“你本該得到最好的,嫣兒,是我不好。”若溪被他鬧得糊塗,反問,“你怎麼不好了?”

白川沒有說話,許久,他替她挽好一個發髻,凝視著她的雙眼,“總有一天,你會恨我。”

若溪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轉過身,背對著他,裸露的脊背露在空氣之中,像是一種誘惑,“先生,我再問你一次,這具身體你要不要?”

白川目光中的哀憐更加明顯,夾雜了太多的深沉而凝重的意味,他默默的替她穿好衣服,拉住衣帶仔細的打結,像是小時候千百次為她穿衣的時候一樣仔細,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常年握劍的手指指腹上有一圈明顯的繭子。

“先生,如果沒有遇見他的話,我想我會喜歡上你。”若溪凝視著他的雙手,輕輕的說。

手的主人猛的抖了一下,沒有抬頭繼續手裏的動作,點了點頭,“沒關係,我早已經喜歡上了你。嫣兒要做的,就是這樣,可以讓我一直喜歡下去,就可以了。”

若溪鼻子忽然一酸,伸手摟住這個有著複雜情感的男人,“先生。”

她的聲音中透著委屈,透著抱怨,透著惱怒,白川深深歎氣,反手抱住她就勢一滾,倒在床榻上。

“先生。”

“噓。”

他指了指門外,很快,若溪就聽見了有人走動的聲音,“若溪啊,你在不在?夫人叫我來接你過去。”

是來福。

若溪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動了一下,糟糕,她今天是要到常青殿去給玉夫人做點心的。都是因為這個賴著不走的男人,才害得她忘記了正事。

“若溪?若溪?你在不在?”

白川的臉挨得和她很近很近,連她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這些天來,瘦了,臉頰上的紅暈也明顯沒有在山上時那麼明顯,似乎失去了一部分的生機似的,有點凋謝的跡象。白川不著痕跡的摸上她的手腕,若溪也沒在意,繼續屏住呼吸,生怕外麵的人聽見什麼動靜。

“真見鬼了,哪裏都不在,這騷蹄子到底死哪去了。”來福罵罵咧咧的走了,白川放開手,看她,“那女人是誰?”

“哦,一個看我不順眼的肥豬。”她回答的很輕鬆,貼著牆坐起來,重新弄好自己鬆散的發髻,“你走吧,她到處找不到我,一會兒肯定還會回來的。”

白川想了想,看著她說,“這些天你病過麼?”

若溪老老實實的點頭,“病倒是沒有,隻是前些天被人打了一頓,動了筋骨,小命險些丟了。”

白川麵色更加難看,“哪個?”誰那麼大的膽子還敢動她的人?

若溪滿不在乎的揮手,“反正我早晚是要她吃不了兜著走的,你不用插手,我自己擺平。”開玩笑,她可不是個軟柿子,以前是時機不成熟她沒有翻盤的機會,但是現在既然玉夫人給了她這個好機會,她就不會錯過。

白川看著她眼底掠過的一絲陰霾的神色,心裏明白個八九,也不強迫她說出那個人是誰,隻叮囑一句,“你脈象不大安穩,這幾天要小心內息,定時靜養。切不可大喜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