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總是聽人家說起來什麼叫做如膠似漆,今天見了殿下和側王妃,算是真正懂得了這句話的意思了啊,哎,可歎我白江生的如此花容月貌,竟然沒有一個女人願與我白頭,真真是蒼天無眼啊!”白江把一陣讓人肉麻的鬼話說的好似發自肺腑般的真誠動人,聽的若溪眼睛都在睜大了好幾份,然後愕然的看著一臉習以為常表情的衛颯,“殿下,人家現在真的同情你的耳朵了,每天都要聽這種讓人肉麻的話麼?”
衛颯頓時做出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是啊,還好本王有了小溪兒日日作伴,再也不用受到這個人的荼毒了。”
若溪也誠懇的點了點頭,握著衛颯的大手,鄭重的說,“以後我一定常常在殿下身邊陪伴,不讓您再受這種罪了。”
白江“嘔”了一聲,做出一副要吐的動作,一手虛點著他們兩人,“兩位差不多就歇會兒吧,真是夫妻齊上陣啊,一起欺負我這個來通風報信的功臣是不是?”他們三人正笑鬧著,寶焰又進了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躺在衛颯懷中的若溪鎮靜的又把視線放在了笑得正歡的衛颯身上,“殿下,大殿下請您到正殿上議事。”
“議事?今兒不是上了朝麼?他還有什麼要緊事?”衛颯一邊喂了一顆葡萄給若溪,一邊反問,若溪吧唧吧唧的吃著甜津津的葡萄,一邊眨巴著大眼睛忽閃閃的看著寶焰,也很期待的等著他的回答。
“殿下,您忘記了麼,明天就是大將軍華旗進京的日子。”寶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衛颯一拍腦門,長長的“哦”了一句,“原來如此!對啊!華旗進京,哎哎,怪我,把這件事居然給忘得幹幹淨淨。”
寶焰白眼亂飛,小聲嘟囔,“您那是流連花叢,所以才忘了的。”白江離他最近,聽完之後點了點頭,暗暗在袖子裏伸出一根大拇指來,誇讚寶焰的好勇氣。
衛颯則什麼都沒有聽見,也許是他聽見了然後裝沒聽見,在若溪的臉上親了親,愛不釋手一般的帶著愧疚的語氣對她說,“大哥要我過去,我可走了。”
若溪也是一臉不舍,拉著他的袖子來回晃蕩,“你可要早回來。”
白江和寶焰兩個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方去大吐特吐一頓才好,這麼曖昧纏綿的離別畫麵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衛颯將要去的地方是什麼龍潭虎穴,實際上,他不過就是去和自己的大哥說上幾句話而已。
衛颯帶著寶焰匆匆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了好多句若溪,看得白江很是無奈和無語,最後忍無可忍的說了一句,“殿下,您這是進了一位側王妃還是多添了一個女兒!忘魂殿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還照顧不好您的這位寶貝王妃麼?”
若溪很心安理得的對著白江說,“就是因為忘魂殿裏的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被你這張隻會動嘴的人管著,所以殿下才那麼不放心。”
白江頓時氣的半死,衛颯大笑著離開。
等到衛颯和寶焰的背影都看不見了,白江才收拾起來一臉的戲謔,起身關上了殿門,然後撩袍子跪倒,若溪嚇了一跳,差點沒打翻了床桌上的茶碗。“哎哎,你這是要幹什麼?”
白江很是認真嚴肅的說,“按照北冥的規矩,一日不見便該叩拜,公主與臣可已經有十日未見了,這一拜臣拜的很是劃算。”真難為他是怎麼用這麼一副義正言辭的麵孔說出這麼不著邊際的話來,若溪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拿起一顆葡萄丟在他的腦袋上,“起不起來?”
“要是有正事兒說就好好起來說,不然不理你了。”若溪嬌嗔一句。白江從地上站起來,嘿嘿一笑,神色挪揄,“公主這些日子未見,別的功夫未見動靜,倒是這個撒嬌的功夫卻是突飛猛進的有如神助。”
若溪啐了他一口,“少沒正經,有事快說。”畢竟衛颯已經出去了,他如果出去得太晚就顯得太過蹊蹺了。
白江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繼續剛才的話題,“縈煙似乎是中毒了。”他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判斷,若溪一愣,重新拿起一顆葡萄往嘴裏送,“她不是大殿下的人麼?怎麼會中的毒呢?”好歹也是鍾二公子的府上啊,再者一說,她聽說鍾涼葉對這個縈煙姑娘很是體恤關照,又有誰會在鍾涼葉的眼皮子底下讓縈煙姑娘中毒呢?
要說起來,不會是……若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愕的看著白江,“你的意思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