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心想了很久,也沒說出個什麼來,青衣男子也不著急,就站在原地等著花語心說個結果來,花語心看著地上那個已經完全沒有了和鋼材一樣張牙舞爪神情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對他手下留情的話,那麼按照坊間傳言的那般,霍二爺手眼通天,背景複雜的很!而且,單單的從他能夠很快的找到她在這裏一樣能夠看出來,他的手段可想而知。花語心因此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收拾了他,霍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放過他,自己的安危也會受到困擾。這可怎麼是好……花語心也沒有了主意。
“語心姑娘還沒有想好麼?”青衣男子也不催促,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花語心卻更加犯難,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不拖累了這個青衣男子。
“白公子……奴家……奴家……”她結結巴巴的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個什麼。
地上的男子冷眼旁觀的看著她和他,他們之間似乎並不是什麼特別親密的關係,從青衣男子的角度上來說,對花語心是發乎情,止於禮。而花語心則看起來卻像是特別的信賴這個看起來很瘦小的男人。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可是奴家……白公子,若是單純的從奴家自己的顧慮上來說,對於這個……恩,霍二爺倒是……可是,可是您……奴家是斷斷不能將您暴露出來的!”她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之中閃露著堅決的光。看得人心頭溫暖。
“語心姑娘大可不必為此擔憂,你隻要想好自己想要怎麼處置這個人即可,至於在下嘛。”他沉吟了片刻,眼中流瀉出一點小小的得意的神色。
看到他的胸有成竹的神情,花語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她並不知道這個青衣男子究竟是什麼來曆,隻知道連白江和白川那些厲害的角色手中的勢力都不能撼動他分毫。此刻,他再用這幅神情一說,倒是不能不讓她稍稍安心。
到底要怎麼樣,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
青衣男子略微思索片刻,似乎也不打算發言,畢竟這件事從始至終,都和他沒什麼特別直接的關係。不過,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然,這位霍二爺,就交給我來處理把。”他說的輕鬆輕巧,似乎像是處理什麼垃圾一般的輕巧。
“這……恐怕不大好,白公子,我已經給您添了很多的麻煩,不能再給您添麻煩了。”花語心直接就拒絕了他的提議。若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自己又不知道會給人家帶來什麼的麻煩。
“哈!”地上的霍青城忽然笑了出來,花語心看了一眼他,不敢多言,說實在的,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一些害怕和恐慌的。
“笑什麼?”青衣男子促了下眉毛。
“沒什麼,就是笑笑。”霍青城根本不畏懼似的看著這個瘦小的男子。他又轉過臉來看著花語心,“怎麼?花魁娘子,小生讓你很為難麼?”
“不如……你就從了我,隨我回了順寧府吧!”語氣之中的輕佻是那麼的顯而易見。花語心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神色很是慌張,“不!”她那麼誇張的反映倒是讓霍青城嚇了一跳。
青衣男子回身撫慰似的拍打著花語心的後背,“別怕,沒有人可以再囚禁你了。”
囚禁……地上的霍青城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似乎對這樣的一個說辭有些感到驚訝。他並不能想象對於一個這樣貌美出眾的又才情絕佳的女子來說,被束縛了自由,該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
但是,看那個青衣男子的神情,她又似乎不是在說謊。
“霍二爺是尋花問柳的高手,想來少了一個花語心也不足為奇,天底下的好女子多的是,願意為了您而獻身的女子也是不少,霍二爺,您也就沒有必要來單獨的難為語心姑娘了吧?”青衣男子挑了下眉梢,似乎有說不盡的風情。霍青城忽然覺得,這個看起來身量很瘦小的男子,似乎有些許的女氣!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他笑了下,“閣下對我的情況掌握的一清二楚,想必必然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何不報上姓名來?也好交個朋友。”
“白溪,杏林山上來的,無名小卒,恐汙尊耳。”青衣男子清淺一笑,神色之間帶出無限的柔美。看的霍青城一愣。
這個自稱是無名小卒的男子,似乎並不如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當真是個無名小卒。對於他的說辭,霍青城是絕對不相信的,他甚至懷疑,這個白溪的名字似乎也並不是他的真名。既然人家不想說,他也沒有必要繼續追問下去。再說,他也沒有對這個人有什麼過多的特殊的情愫,更沒有想要知道他的底細到不擇手段來逼著他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