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她鬥,多少都有些不要命了。
宋雲胡悠哉悠哉的拿著樹枝,在從山口裏出來的那條羊腸小道上來來回回的溜達,她倒不是要故意耽擱去救人的時間,而是,她是要在這兒等待著鬼姬他們追上來。她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會那麼倒黴的被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們哢嚓了賬。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誰家高樓飲美酒。
誰家流落在街頭,在呀嘛在街頭。
在鄉愁……”
她來來回回的唱了十幾遍,這才知道累,靠著一棵老古槐,往上一靠,“月兒彎彎照九州……”她小聲的哼哼唧唧的吟唱著,太陽此時正是夕照,有暖暖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紗巾,給她戴上了一層如同薄金一樣的外裳。
宋雲胡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熱,一抬手,在迷迷糊糊之中,就將那頭上一直戴著的鬥笠給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秀美絕倫的臉孔,鍾靈毓秀,讓人一見難忘。
她微微閉上眼睛,在一片和煦的陽光之中,沉沉睡去。
說起來,這個宋雲胡雖然是鬼崖穀主,是天下施毒的專家,她要是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的主兒,就算是浮沉門的道姑和那些什麼和尚什麼武當派的道士們來了,她也不會感到驚恐,因為她的手裏,身上到底帶了多少毒,沒有人知道。
世上傳說,鬼崖穀主宋雲胡是個妖邪轉世,近的她身前十幾丈的人幾乎就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來。
所以,就算是因為種種前塵,這位被江湖上的正義人士用“剿殺令”剿殺了這麼多年的小姑娘還依舊好生生的活在這個世上,而且越來越沒有人敢再來招惹她。
一手毒功,走遍天下無敵手,竟是無人可敵。
她靠著大槐樹呼呼的睡了過去,這裏本是深山古林,有許多的狼蟲虎豹,還有不少的蛇蠍之物,可是奇怪的是,她的頭上,本來是有一條渾身帶著紅色花紋的漂亮的長蛇,看起來這條蛇可是長約二尺,一半的身子掛在樹梢上,尾巴卷卷的,三角腦袋往前探過來,看著大樹底下的這個小姑娘,嘶嘶的吐著紅信子。
毒涎從嘴角流了下來,腥臭撲鼻,粘稠的很,粘在地上,立馬便有一方草木焦黑,腥臭。這絕對是一條毒蛇,而且毒性非淺。
那條蛇嘶嘶的叫著,沿著大樹往下一點點的挪動,看起來它是打算將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當作自己的一日美餐了。它在尋找著絕佳的機會和角度來個突然襲擊。
可是宋雲胡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著,毫不知情。眼見著那條蛇在她的頭頂已經不足三米的距離的時候……那條蛇往前一探……有人在對麵高坡上看的真切,手上驀地擺出雙指,往前就是一指,一道精光閃過,那對麵樹林之中的那條毒蛇便撲棱一下從樹枝上直剌剌的掉了下來。
“咦?”樹下的少女驚異的咦了一聲。
從哪兒來的一條大蛇啊?她睜開眼,仔細看著自己身上無端端的掛上的這東西,眼睛四下裏眨巴著,到處尋找。她可不是自己醒過來的,而是被書上麵掉下來的東西掉在身上,砸醒的。還沒睜開眼就聞到了一股腥臭撲鼻。好家夥,這可是一條少見的紅斑石紋蛇。
“真是好東西唉?”宋雲胡捏起那蛇的七寸,頭上腳下的提了起來,往自己的眼前仔細打量,“花紋均勻,頭,三角而發尖,唔,倒是條好東西。”她站起身來,將這條蛇卷吧卷吧往袖子裏一掏,掏出來一個小小的錦袋,這個錦袋雖然小,但是打開來一看,這個袋子竟然好像是一個乾坤袋一樣,大的不像話。她抖落開了這個袋子,把這條蛇往裏麵一塞。
滿眼是心滿意足的樣子。
額……那邊高坡上的幾人看得清楚明白,當中的那個俊秀的公子哥兒笑了下,抖了抖身上的大氅,他雖然沒有言語,但是旁邊卻有人跟著驚訝了起來。
“天!這個女子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傳說這個女人喜歡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今天看來到是真的。”說話的男人是個各自很高的男人,有些許的胡須渣子,但並不影響他的美感,看起來倒是一副精明能幹得樣子。他的左邊手上還站著兩個人,一個瘦高頎長身材,一個矮胖圓滾身量。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並排而戰,看起來煞是惹人發笑。
他們幾個人也隨著這個有胡子渣子的男人的方向看過去,一看之下,果然,這個女的還真的是有著不小的膽子。她那個袋子是隨身帶著的麼?倒也稀奇古怪,怎麼會有這麼大膽包天的女子?他們都感到很是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