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7章 誰也不可信(1 / 2)

最後還是由融嫣好心的給了豔姨解藥,“這本來是一種慢性毒藥,我想著,如果能控製住了你的話,以後在宜蘭園的日子也不必過的那麼的辛苦了。”她說的有點不好生意,畢竟這樣的赤裸裸的要挾對於融嫣來說,還是第一次做。總覺得不那麼正大光明,而她旁邊的那一位卻不這麼覺得,大搖大擺的伸了個懶腰,看著剛剛臉上重新恢複起來血色的豔姨說,“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好房間讓我休息會兒的?”

豔姨正是求之不得,伸手攏了下耳邊的黑發,“當然有,就是沒有,我也要把那群恩客給從被窩子裏掏出來丟到接上去,給你找一個好地方。”

宋雲胡跟著笑了起來,“我就應該讓你們樓主跟著一起來,有你這麼辦事兒痛快的手下,這蜃樓啊,我看是要成為江湖上的第一幫派了。”

豔姨跟著腳步一滯,帶著點狐疑和猜測的說,“怎麼?樓主她有意圖要吞並江北的那個踏薇樓了嗎?”語氣之中,竟然有那麼多的興奮。宋雲胡看她一眼,暗想道這個蜃樓上下都是些熱血沸騰的人,這才剛說了一點,她就猜到這麼暴力的事情。

“額,這個,我倒沒有聽她說起來過,不過……她應該還不會主動挑起來戰事吧。”宋雲胡不太肯定的說,這種不肯定也是因為她的那個朋友,蜃樓樓主,是一個爭強好勝的過分的女人,她倔強,強勢,但同時又是孤獨的,脆弱的,如果她能將自己的心結解開的話,她猜想,那個女人估計會徹底遣散了蜃樓上下的所有人,自己將一手闖出來的基業毀於一旦。

這種近乎於瘋狂而偏執的事情,她,做的到。

“宋姑娘?”融嫣輕輕的過來敲門,她晚上一個人總覺得有些睡不著,想著這個來如風去夜如風的女子就在她的旁邊的房間裏,她就忍不住想要過去和她說會兒話。宋雲胡正坐在床上擺弄著白天閑逛的時候買來的一些小東西,有女孩子們喜愛的吊墜飾物也有各種顏色的繡帶兒,她正努力的將這些繡帶兒放到自己的裙子上不斷地試妝。

聽見門響她也不問,直接就讓她進來。

直到融嫣進了屋子,她才緩緩的抬頭看她一眼,說,“你來啦?坐啊。”

融嫣坐在她旁邊,看她自己費力的將那些繁瑣的小物收拾好,偏又有一根彩帶不聽話的從錦囊裏跑出來,她咬牙切齒的將它塞了回去,一點都不客氣。好像剛剛根本不是對著這些東西在笑一樣。

“這些不都是可以自己繡的嘛?”融嫣終於問了一句出來。

宋雲胡抬起頭來嘿嘿的笑了,“是啊,可以自己繡的,可是,我不會。”她還好意思說。

融嫣吞了下口水,“會在這裏呆多久?”

“明天就走啊。”她繼續擺弄東西。

“這麼快?”

“是,把你安頓好了,我就走。因為有個人托付了我這件事,所以我就找我的一個朋友幫了忙,就這樣。”融嫣抬眼看她,她真心的羨慕這個女孩子,在她的眼裏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分成兩種情況,一是,要去做的,二就是做完了的。做完了的事就徹底過去,沒做的酒努力去做。融嫣在她的身上察覺到了她的這種性格,自己特別羨慕。

融嫣笑了下,幫她把最後一根作怪的彩帶整理好放進袋子裏。笑盈盈的看她,“替我謝謝你的那個朋友。”

宋雲胡搖頭,“不用謝她,你謝我就好了。和謝她是一樣的。”

融嫣又笑了,這一次卻有點落寞的意味,“我真羨慕你,有這樣好的朋友。”她就沒有,再杏林山上的時候,人人都當她是一個很難伺候的小師妹,而且又最得師傅的寵愛,所以,暗地裏受了不少的閑話和白眼兒。她沒有朋友。

因此而感到孤寂。

本來還在燈底下照亮自己的錦囊的宋雲胡聽見這句話卻抬起了臉,很鄭重的看了她一眼。擺弄著袋子的手指也放慢了動作,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嗯,融嫣。”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她的名字。

融嫣卻沒有一丁點的不適應,看著她,“嗯?”了一聲。

宋雲胡的眼睛裏有著少有的認真和嚴肅,“你是不是覺得有了朋友人的一生就完美無缺了呢?”

融嫣愣了一下,還是點頭,“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

“哈!我就說。”宋雲胡用手托著自己的額頭,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樣子簡直是一時之間老去了幾十歲一樣,“我和你說,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人能夠完全的去相信,也沒有什麼人值得我們去百分之百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