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很快到了大三,他開始了實習,雖然實習的單位離學校比較遠,我們依然在每個周末約會。
在他二十三歲生日那晚,我們上床了。方洛熟練地一邊說些**的話一邊撫摸著我,不知不覺地退去我的衣物。當他進入我身體的時候,並沒有我預想中的刺痛,反而一種久違的充實感包圍了我,讓我忍不住呻吟出聲。很顯然這並不是我的第一次。
其實單從感覺上來說,這算是一次比較成功的**,但方洛顯然有點失望:“音,我不是你第一個男人嗎?”
“我本來以為你是的,但很可能在我失憶的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沉默了一下,“洛,你介意我不是處女嗎?”
“不介意。”洛多少有點言不由衷地說。
這期間我也常常去跟吉它男孩他們一起排練,有時候我們會在一些歌舞廳表演。錢不多,一個晚上不過三五百塊最多不超過八百,其實來這些地方有誰會認真聽歌的?應個景就成了,偏偏小海每次都唱得很認真,不時地排練新曲目。也許,這是他的夢!
所以,或者是跟洛約會,或者去舞廳表演,大部分時間裏我回來得都很晚。為此寢室裏的幾個人看我越發不順眼,私底下還會嘀咕什麼,然後很不屑地瞟上我一眼。我無意和她們交往,自然也無意在乎她們說什麼,直到有一天半夜我演出回來的時候,發現寢室的門被反鎖了。
寢室的鎖是屬於那種裏麵可以隨手打開,而外麵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那種,所以以往從來沒有需要反鎖這回事,除非……是針對我!
我輕輕敲了敲門,寢室裏分外安靜;
等了一會兒,我不耐煩地再度敲了敲門,這時與其說敲,不如說拍門好了,在半夜裏“啪啪啪”地顯得分外響亮,然而,還是沒有動靜。
我想象著她們悶在被窩裏哧哧偷樂的樣子,不再敲門了,靠在走欄對麵的欄杆上,從包裏拿出鏡子和粉撲,開始“補妝”。
有夜起的女生從某寢室出來,抬頭詫異地看到一個女人靠著欄杆在那裏化妝,我抬頭衝她笑了一笑,就聽到她猛地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廁所也不去了,回頭跌跌撞撞地直接衝回了寢室。
我拿起鏡子欣賞自己的化妝成果,一層又一層的粉將我的臉撲得慘白慘白的,眼圈畫得很黑,張開紅色的嘴唇呲笑著,並順著唇角掛下來,在慘白臉色的應襯下效果還是很不差滴,正準備拿眉毛剪將一條晾在欄杆上的紅色外套剪了弄條“舌頭”含嘴裏時,我終於聽到我們的寢室裏傳來了輕微的聲音,我知道,我上鋪的“夜起王”又要如廁了……
我迅速靠近宿舍門邊,當聽到門鎖撥動的聲音時,我幾乎興奮得想尖叫,靠在門邊,我將頭發弄亂,倒著白眼盯著緩緩打開的門……
“啊~~~~~~~~~~~~~~”一聲慘叫響徹雲天,“夜起王”捂著臉當場跌坐在地上。我若無其事地跨進去,洗臉,睡覺。
第二天,整幢女生宿舍都在討論昨天“見鬼”的事情,那個逃回宿舍的女生繪聲繪色地說她去廁所的時候,看到一個女生拿著化妝鏡靠在欄杆上衝她嗬嗬冷笑,一時間鬼故事突然盛行,什麼要紅紙還是要黃紙啦,什麼半夜用女生頭發拖地的大娘什麼的,搞得整幢樓人心惶惶……
不到一周,關於這個鬼故事已經有了完整的版本,話說六年前,有一個漂亮的學姐,他的男朋友移情別戀,她吵鬧了幾次無果,隻是將兩人的關係搞得越來越惡劣,直到最後一次爭執中那個男生打了她一記耳光。當天晚上,她就穿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從樓上跳下來自殺了。聽說跳下來的時候折了頸骨死相很恐怖,後來那個男生也被學校開除了。
當然了,事過六年為什麼這個學姐的鬼魅會突然出現呢?聽說當天晚上正好有一個女生寢室在玩“碟仙”(不知道什麼碟仙筆仙鏡仙的可以上網查,反正就是大學中比較流行的一種請鬼的遊戲。)正在進行中或者說剛剛請到所謂“碟仙”的時候,突然從走廊外傳來一聲異常淒冽的慘叫(夜起王被我嚇的那一聲慘叫),大家嚇一跳結果就不小心把碟子摔了,就沒有把那個碟仙送回去。所以,那個被請到的“學姐”半夜一直在走廊上遊蕩,神乎其神的是,據說好幾個夜起如廁的人看到過,搞得大家半夜都不敢一個人上廁所……
按理說事情的真相我們寢室知道得最清楚,不知道為什麼也被大家的情緒搞得神經兮兮的,“夜起王”再也不敢睡在我的上鋪,每天和別人擠在一起,還買了夜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象我被鬼俯身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