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力氣走回主臥,就在客房睡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被手機鈴聲吵醒,接起來一聽,原來是FABIO。他說自己在醫院,送GB到醫院後由於語言不通,院方居然報了警,現在警方找他問話,無奈之下他打電話向我求助……
隻好整了整衣服重新出了門,打了車到了醫院,問話的居然是老熟人胡隊。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匆匆趕到的我,略帶嘲諷道:“廖音音?你還真忙啊,怎麼什麼事兒都管?”
我苦笑一聲問出什麼事兒了?
他說半夜醫院接到急診病人,又很明顯是被人打致暈迷的,送人來的又說不清楚,所以醫院報了警,現在他隻想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我望向FABIO,冷聲問道:“GB怎麼樣了?”
FABIO聳聳肩:“放心吧,隻是些皮肉傷,我下手有分寸。”
我轉向胡隊說:“他說他們兩個打賭,互相抽著玩兒,看誰先受不了,結果那個先暈了……”
然後我將FABIO的襯衫一掀,讓他們看他背後的鞭傷。
胡隊皺了皺眉道:“有玩這個的嗎?他媽老外花樣怎麼這麼多?”
我轉向FABIO道:“警官問你疼嗎?”
FABIO連忙擺手道:“沒事了沒事了,謝謝警官關心!”
我向胡隊道:“他說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啦,”胡隊讓我和FABIO分別在口供上簽了字,“那小夥子醒了之後我會再來,讓他以後做點兒有意義的事兒。”
“好好。”
胡隊走了之後,我讓FABIO將背後的傷也處理一下,讓他將STEVEN叫過來,他中文好,有什麼事好溝通。
我在家裏睡了一個上午,醒來之後覺得很迷茫,不知道該上哪兒去。
肚子開始發出抗議的叫聲,平時在這個時候,麵前早已擺上各類精美營養的早餐,GB一邊給我盛一邊還跟我說有什麼什麼功效……
搖了搖頭,穿上衣服下樓先去解決溫飽問題去。看著一大碗麵,食之無味地挑了幾根在嘴裏慢慢地嚼著。我不時地看看手機,FABIO或STEVEN都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不想打過去,這樣顯得我太過關心,雖然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確擔心GB。
勉強吃了小半碗我結完賬回家,在床上趴著一直到天慢慢變黑。家裏非常安靜,安靜地可以聽到樓下某某聊天的聲音,而我家是在十九樓。等到晚上十點多,我最終也沒等到FABIO或STEVEN,最後我突然意識到什麼,氣呼地推開客臥的門,發現他們兩個都已到家,FABIO大咧咧地占據著沙發玩他的手機,而STEVEN卻已躺在睡袋裏安靜地看著一本雜誌。
見到我推門進來,兩個人下意識地嚇了一跳,都端端正正地坐了起來。
我怒火中燒,好哇,我在房間裏等你們等了半天,你們居然在這裏優哉遊哉自得其樂呢?我壓製著怒氣問:“回來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STEVEN連忙說對不起,FABIO卻無所謂地說:“你不是說沒事不要進你的房裏嗎?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
我氣呼呼地搶過他的手機往地上一摔,大聲罵道:“這是跟主人說話的態度嗎???”
FABIO看了一眼被我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也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保持那個姿勢坐在那裏!我一時氣沒法出,大聲道:“今天就給你立立規矩,晚上你不用睡覺了,給我跪在那裏好好想想什麼是做奴隸的態度!”
“我不!”FABIO大聲道:“我怎麼說也是E國……”
“SHUT
UP!!!”我大聲喝止,走到他麵前看著他,慢慢地說:“跪到明天中午十二點!”
“廖!”FABIO抗議地叫道:“你不能將你的怒火傾泄到我的身上,這件事我是無辜的……”
“去。”我淡淡地說。
FABIO無奈地走到廳中,咬了咬牙跪了下來,臉色很不好看。
我看了STEVEN一眼,“跟我來。”
STEVEN小心翼翼地跟我進了我的房間。
“去,給我弄點吃的。以後GB不在,你燒。”
STEVEN在廚房裏搗鼓了好久,給我端了一碗麵出來。看到麵我很想發火,但肚子實在是餓得難受,便將就著吃了。吃完之後STEVEN收拾好碗筷,在我身邊站著。我也不說話,隻是發愣地看著他,他站了很久,象突然想到一樣說哦對了,GB沒事,一些皮外傷,住院養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