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向沈正文正式辭職了,沈正文看著手中鄭旭的辭職信,竟有點不知所措,鄭旭的這個決定大出他的意料。沈正文想把這個女人留住,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已經很久沒有低聲下氣地跟一個女人說話了,不知道該怎麼說。鄭旭確定要走了,她沒有理會沈正文的反應,說她還會在公司工作到周五,把手上的工作交給下一位會計部主管。
鄭旭走出辦公室,沈正文卻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鄭旭想見一見賀曉夷,兩個人因為載衡已經很久沒見麵,鄭旭不知道賀曉夷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但她還是給賀曉夷打了個電話,約賀曉夷在以前經常喝咖啡的那個地方見麵。
鄭旭到的時候賀曉夷還沒來。
還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咖啡,一樣的人,心情卻不一樣了。鄭旭覺得這種地方以後可能不適合自己了。
賀曉夷走進來,坐在鄭旭對麵,叫了一杯咖啡,她臉來還是帶著以前的笑容。
賀曉夷對鄭旭說,“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找我……”
“沒有……”
“好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有必要太認真,你能找到這樣一個男人,我也能……”
兩個女人,一樣的命運,在這個城市中隨波浮沉,很多風浪,很多酸甜,不需要去在乎太多的事,鄭旭甚至不記得和賀曉夷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兩個女人還那樣交談著,傾訴著,互相安慰著。
鄭旭把自己和載衡的事跟賀曉夷說了,賀曉夷喝了一口咖啡,看著鄭旭,說,“你還不明白嗎,他知道你過去的生活方式,但他不想說,讓你自己選擇,我們以前那種生活方式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接受的,怎麼,覺得想徹底忘記以前生活很困難了,我也是這樣,我以後也想過回正常女人的生活……”
“他什麼都明白……”鄭旭喃喃自語,臉上神情很複雜,有驚訝,也有擔心。
“對,他是個很聰明的男人,你的事我想他都知道……”賀曉夷還記得那一幕,她質問載衡為什麼選擇鄭旭而沒有選擇自己,她不甘心地說鄭旭其實和她一樣,曾經投入別的男人懷裏。載衡卻平靜地說他什麼都知道,但他還是舍不得鄭旭。
“那我該怎麼辦……”鄭旭現在已經有點六神無主了。
“傻瓜,你擔心什麼,他要是在意的話早就離開你了……”
“但他現在不是也走了嗎,他肯定不會回來了……”鄭旭抓住賀曉夷的手臂,臉色很焦急。
“他要是不回來,你不會去找他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樣的男人,你應該把他綁在自己身邊……”
“我去找他……”鄭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走去。
賀曉夷把鄭旭拉住,笑著說,“你要去也要先定張機票啊……”
鄭旭心緒不寧地和賀曉夷吃過晚飯,回到家裏,家裏冷冷清清的,鄭旭沒有換鞋子,無力地躺在沙發上,沒有載衡,鄭旭感覺這裏似乎已經不是個家了。迷迷糊糊地看著電視,十點鍾鄭旭就上床睡覺了。
鄭旭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睡著,還是一樣的被子,她覺得有點冷了,屋子裏靜靜的,那種寂寞的感覺離開一段時間後又侵入鄭旭心裏,而且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讓鄭旭無法忍受。鄭旭柔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他去哪兒了,他去哪兒了,鄭旭現在心裏隻想著載衡,隻要載衡在她身邊,別的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