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若汐一直悶悶的,惹的寶良一直追問出了什麼事情。若汐的解釋是自己累到了,關於李平的事情,沒有被提起,若汐不知道怎麼跟虎子說。這個男孩可能是官家子弟,而那個前來尋找的官爺,身上掛著的跟木香姑娘留下的牌子應該是一樣的。在虎子的眼中,木香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隻要有一絲線索,自己就應該去尋找,可不管是木香,還是自己的身世,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待解的謎,這一點自己沒有辦法跟虎子解釋。而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會給自己給虎子他們帶來任何的危險都是未知的。若汐不敢,不敢輕易的打破這平靜的生活。
到得家裏,若汐和虎子準備做飯,若汐把撈來的一條魚收拾了,虎子從保良家的菜地裏摘了幾棵青菜,等菜做好宋嫂子回來了。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在小院吃了晚飯,天色便黑了下來。虎子收拾碗筷,若汐坐在自己屋的炕上認真的跟宋嫂子學繡花。女孩子哪有不會繡花的,多少得學著點。在宋嫂子的堅持下,若汐每晚便跟著學繡花。若汐前世倒也繡過十字繡,隻是那個比這個不知簡單到哪裏去。隻是宋嫂子本來繡的就好,對若汐要求也嚴,來來去去,雖說若汐抱著混日子的心思,但多少也學到了一些本事,繡個荷包什麼的倒也還過去的,若汐拿著繡的好的給虎子顯擺,虎子看了直撇嘴,被若汐好一頓嘮叨。
虎子收拾完,也到若汐屋裏,陪著宋嫂子說話。不多時有人敲門,虎子開了門,原來是胖嬸家的寶珠,寶珠跟寶良是雙胞胎,看起來跟寶良很像,隻是個子沒有寶良高。寶珠是來跟宋嫂子學繡花的,幾乎每天晚上都過來。據說寶珠跟登州城裏一家姓盧的已經定了親,胖嬸說過兩年就完婚,趁著現在好好學學繡花,免得嫁過去讓人小瞧了。若汐不明白為什麼不會繡花就會被小瞧了,不過看著保珠認真的樣子,自己也收起混日子的心思來。
虎子跟若汐都沒有提花二公子的事情,怕宋嫂子擔心,反正家裏的錢現在是若汐在管,多一點少一點宋嫂子並不在意。
“娘,今天看城門貼告示,說是有新的縣令要來,是今年新中的探花。”虎子抱著一本從保良那裏借來的《三國誌》對著油燈看。
“哦,那馬縣令是調任了麼?”宋嫂子一邊指點保珠,一邊看了看已經繡的不耐煩的若汐。
“布告上沒寫,那馬縣令這幾年也沒有做什麼好事,不會高升的吧。”虎子放下《三國誌》,揉了揉幹澀的眼睛。
“這可不一定,那得看上麵有沒有人。”若汐也停下手中的繡活,趁機偷懶,看虎子看著他,便衝著虎子伸了伸舌頭。
宋嫂子沒有抬頭,接過寶珠的繡活給寶珠做示範,“若汐說的對,以前老爺在縣衙做文書時,沒有少受他的氣,不過是不學無術的草包,就是因為跟徐閣老的夫人是遠方親戚,便得了這個縣令之職,老爺病故的時候,他不但沒有幫忙,還交待縣衙裏的人不許插手。”說到故去的淩秉正,宋嫂子有些唏噓。原來這徐閣老是二朝老臣,長女淑香是當今皇後,朝堂之上,除了方貴妃的哥哥方尚書能略與之抗衡之外,還沒有什麼人能撼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