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外圍著不少的官兵,這些官兵整齊肅然,隻是站在府外,並不發出聲響,還有一隊官兵跟一個穿著不同戎裝的官兵圍著府外巡視。
“喲,真嚇人啊!”曹媽媽是府中新到的下人,她本是在平王爺在昌平莊子裏的管事媽媽,好容易才托了人進了府中,不想一進來平王爺就遇刺昏迷,倒讓她後悔不遲,早知還不如就呆在莊子裏。
此時的曹媽媽正跟著小丫鬟們低聲嘮叨著,剛剛跟著廚房的劉媽媽去采買,回來時便見著一隊隊的官兵圍住了平王府,真是駭人。
正說著,就見若汐姑娘跟前的大丫鬟五餅急匆匆的跑進了淩宇軒,忙轉身走了,小丫鬟們也趕忙散去。
五餅進了花廳,對著若汐和淩夫人福了福身,這才說道,
“梁子剛剛又出門打聽,聽說是楊大人稟了皇上,這才派了官兵,為的是保護平王爺。”
若汐聽了跟大宛對視了一眼,大宛麵露喜色,雖然他沒有答應自己的請求,但這個做法也可以說是為了自己。
看來不管楊有德是因為大宛,還是真的為李平著想,李平的安全總算有了保障,隻是依然昏迷在床。
直到第二天一早若汐出門接葉大夫,這才正式的看到府外的官兵,大門的兩側有著官兵專門檢查,準出不準進,隻有拿了王府的令牌,又說明自己是做些什麼的,才能放進來。
到門口的時候,新來的曹媽媽正跟官兵解釋著,送柴的劉老頭站在一旁,顯然後門已經關了。
葉大夫從馬車上下來,有茗兒跟官兵做了一番解釋,這才帶進府來。
進了青藤閣,葉大夫給平王爺複診後,臉色很是難看。平王爺的毒又深了一分,再不解毒,他也不知道李平能撐多久。
摸著手中那隻玉鐲,若汐的心裏有些茫然,她將玉鐲遞到葉大夫的麵前,隻說是祖上傳下,可解奇毒,葉大夫接過鐲子,看了半天,卻並不知曉。玉能解毒,倒是古書有說過,但卻未曾見過,輕輕歎息,若汐又將玉鐲戴回手上。好在葉大夫已經將匕首上的毒取下,研究它的配法,可是又談何容易。
送走葉大夫,若汐又讓茗兒送信給羅家車行,羅家車行的老掌櫃接了信並沒有留話,若汐隻能等待。
又過了二日,案子終於有了進展,羅家車行過來的消息,順天府伊在各方勢力的角逐之下,落到了洛老爺的兒子,徐大人的女婿,洛彥的身上。若汐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五味雜沉,洛彥的身份已經是徐家勢力中的人,自然不可能為李平著想,心裏思量了一番,便找了茗兒,套馬車出了平王府。
雖然是極不情願的,但除了找九哥,自己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
馬車悠悠的出了府門,官兵依然圍在府外,雖然是確保了李平的安全,卻是將一切都暴露在別人的眼中,好在李平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走出吉祥胡同,就見前麵圍了幾個行人,將路堵住了,茗兒瞧了半天,才跟若汐說道,“姑娘,前麵好像有個人躺在地上,好多人圍著看呢。”
“你去看看吧。”若汐吩咐茗兒過去看,同車的三萬卻握住了若汐的手,
“小姐,會不會有什麼詐?”
“不管怎麼樣,都要去看看的。”
茗兒上前看了,又回來稟告,“是一個老太太,昏倒在那裏,好多人看,卻沒人管。”
“為人醫者就是治病救人的,你把馬車趕過去,我下車看看。”說著不顧五餅的阻攔,待到老太太的旁邊就下了馬車,路人看是平王府的馬車,立即都散了。
走到老太太的身邊,若汐才看到,老太太穿的單薄,身上的衣服卻整齊華貴,也是如此才沒有路人敢碰,這麼冷的天氣,穿的如此少,再看這老太太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這應該是凍壞了。
“這有可能是凍壞了,快扶上馬車。”若汐探了探老太太的口鼻,呼吸正常,隻是略有急促。
“小姐,她這個樣子,怎麼可以……”三萬皺了眉頭,這老太太雖然穿的衣服還算華貴,卻沾了一身的塵汙,她若上了馬車,自家小姐可怎麼辦呢。
“快來幫忙啊!”若汐的話剛落,就聽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
“她這個樣子,恐怕受不得馬車的顛簸。”若汐轉過頭來,一個道姑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道姑手持一個拂塵,身上背著一個包袱,身後跟著一個女孩,女孩跟若汐一般高矮,穿著青色的衣裙,身上披著一件棉披風,小臉凍的通紅。
“這位道長說的極是,既然這樣,茗兒,你去街邊的客棧裏開個房間,我們將這位老婆婆扶到客棧裏去。”若汐微笑著看眼前的道姑,剛剛隻以為這老太太受了寒,仔細探看了,才發現心髒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