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是讓你在外麵等我嗎?”李越一出隔間便看到淚眼滂沱的胡三生。他情急地走到她的麵前問道,“你怎麼哭了?”
“大哥,我對不起你。”
大哥的臉色蒼白,看來被那個女人折磨得夠嗆吧。胡三生心虛地低頭擦擦眼淚,然後再抬眼時便惡狠狠地盯住那個隨後走出來的女人。
“三生,你在胡說什麼啊。,不關你的事。”
大哥對她這麼好,為了救她而自願犧牲色相,可是她心情卻非常不痛快啊。原本知道大哥秘密的隻有她一個,可是現在……盯住胡媚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了。
“不不不,大哥,都是我的錯,我、我……”看到胡媚的那雙眼睛,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那雙眼睛她怎麼會忘了呢,“你、你是……”李梅?雖然蒙著麵紗,聲音又不一樣,但那明明是李梅的眼睛呀。難道說胡媚就是李梅?
還沒等她說出來,胡媚已經笑嗬嗬地開口了:“三生妹妹認得我?”
要是將她的麵紗揭下來便知道是誰了。胡三生氣呼呼地盯著胡媚,揚唇哼笑道:“這位大娘,我怎麼可能認識你?”
一直躲在一旁偷窺的久鴉聽到忍不住“吱吱”地笑出聲來。大娘?這詞可真是用得好,用得妙啊。那個不要臉的大娘居然變成小姑娘的模樣來欺騙他的感情,偷他的靈珠,害他不能變成人形。
胡媚一雙眼斜斜地飄向九鴉的方位,輕輕伸出左手,半空中張開五指做了個抓的動作,久鴉小小的身子便毫無反抗地直飛到她的手中。胡媚朝她冷冷一笑,“小丫頭,不要逞一時口舌,我雖言而有信,但被惹惱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胡三生還想張口,卻已被李越拉住手腕。他搖搖頭示意她閉嘴,胡三生果然很聽話地噤口不言。
李越拉住她直接往外走,忽然聽得那胡媚在身後提醒:“李公子可別忘了三次之約。”
三次之約?被李越拉住而漸熄的火氣忽然又冒出來了,她掙脫不開李越握緊自己的手臂,隻能睜大眸子氣呼呼地問:“大哥,三次之約?有了一次還不夠,還想要兩次,三次?”她以為大哥不是普通人,不會那麼貪心。
“當然,大哥不能失信於人呐。”
失信於人?胡媚根本就不是人好不好,她也是隻妖,是隻不要臉的老妖怪啊。大哥這麼說,其實是發現胡媚的好處了吧?
啊啊啊!這到底是誰不要臉啊?
見胡三生舉步不前,一張臉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居然開始笑得皮皮地張口:“大哥果然是痊愈了啊。小妹在此先祝賀你了,願您跟胡媚兩情相悅,情比金堅,早生貴子,百年好合,白頭到老,不離不棄,恩恩愛愛,……”
一口氣用了七八個亂七八糟的詞,李越知道這胡三生可能又誤會什麼東西了,“三生,你又在胡說什麼?”
“咦?”她舔舔唇笑逐顏開,“大哥,是小妹用錯詞了嗎?”
聞言他皺眉,搖頭道:“錯了,三生,你是誤會什麼了?我與這位姑娘的三次之約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是嗎?胡三生轉頭看向胡媚,那個女人也目不轉睛地盯住她看,似乎在笑,在嘲笑她吧?
“三生,我隻是答應這位姑娘提供三次血喂養她那些蠱蟲。”
“什麼?”提供血,喂那些惡心的蟲子?
“不然……三生,你以為是什麼呢?”看到胡三生低頭不語,皺成一團的小臉慢慢地舒展開來,他心情大好地笑道,“三生,你心裏可是酸酸的?”
“咦?大哥,你怎麼知道?”太神奇了,她剛剛心中確實酸得發澀,可是這種感覺大哥是怎麼知道的?
“笨蛋胡三生。”被胡媚抱在手中的久鴉吱吱喳喳,大罵這傻頭傻腦的胡三生。
胡媚聽到小狐狸的責罵,故意甜甜地開口笑道:“是嗎?殿下,您覺得胡三生比您還笨嗎?”
若在以前,久鴉一定會附和地點頭。可是現在,失去靈珠的他隻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狐狸,於是馬上泄氣地低頭,再低頭,一直將頭低到埋進前爪裏。
李越沒有回答胡三生的詢問,隻是抿著唇將她的手握得更緊,直拉著她向院外走去,路過一臉悲愴的胡菁菁時他也不曾停留,甚至沒有看胡菁菁一眼。這樣的大哥,實在是,實在是太酷了啊。
“等等,等等,該死的胡三生我讓你們等等。”
李越聽不懂小狐狸吱吱喳喳在叫什麼,可是胡三生卻停下腳步回頭,看到被胡媚抱在懷裏的久鴉拚了命地想向外跳,但都被胡媚拉住脖子上的皮毛而製止住。
“胡三生你就這樣一走了之,我、我……本殿下怎麼辦?”
哎,這個怎麼辦?難道要放久鴉殿下去以血喂蠱嗎?
“三生,你又想幹什麼?”李越見胡三生忽然不動,目不轉睛地死盯住胡媚以及她懷裏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