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泠被侍衛們駕著,帶到了韓兆麟的臥房。
她依然是那樣嫵媚,眼神卻是高傲至極。楊華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動人心魄的笑,說道:“怎麼,王爺您想我了嗎?所以才派了這麼多人來請我。”她的眉毛輕挑,風騷入骨。
欲望泄盡的韓兆麟已經沒有了絲毫不適。他冷冷地望著楊華泠,對於這個女人,他可憐過,厭惡過,現在,深深地恨過。“我沒有心思和你調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因為什麼事情叫你來的。你是不是也應該坦白一點,將你所知道的告訴我。”
其實不論楊華泠承認與否,韓兆麟都已經認定,她就是皇帝派來謀害他的人。隻是必須楊華泠親口承認,他才有理由將她按謀害王爺的罪處置。
“王爺說的是什麼事,妾身不知,可否請王爺明示。”楊華泠語氣嬌柔,就連眼神也是格外妖嬈。
韓兆麟的麵色更寒,聲音也愈發的寒冷。“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問你,那極樂散是不是你的?”
“極樂散?我從沒聽說過。”楊華泠麵不改色,自然地捋了捋額間的秀發。
“你不必狡辯,我已經知道,那包極樂散是你的。隻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在我的茶水裏下毒,我就對你既往不咎。”韓兆麟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令他整個人都美得詭異。
聽了韓兆麟的話,楊華泠不以為意。她輕笑了一聲,道:“你當我是小孩子嗎?以為我會愚蠢到相信你的鬼話。”
一股怒火直衝韓兆麟的腦門。他強壓著怒氣,走到楊華泠麵前。楊華泠高昂著頭,以近似於鄙視的目光看著他。
啪的一聲,韓兆麟狠狠地打了楊華泠一個耳光。楊華泠的臉頓時漲了起來,耳朵裏也嗡嗡作響。隻這一巴掌,就將她的全部自尊,全部驕傲統統打掉,淚水當即奪眶而出。
她狠狠地瞪著韓兆麟,那個正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的美男子。這種眼神是她深惡痛絕的,她恨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韓兆麟,你總是那樣高高在上,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裏。哼,現在你已經不是男人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本保持你那份驕傲。哈哈哈……”
楊華泠歇斯底裏地大叫著,冷笑著,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布,韓兆麟已經不是個真正的男人。
韓兆麟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在片刻的停頓之後,他貼近了楊華泠的耳朵,寒聲說著:“謝謝你給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話音未落,韓兆麟快速抽出身前侍衛的佩劍,隻聽呯的一聲劍嘯,寒光一閃,出劍收劍,僅在一瞬之間。手段之利落,前所未見。
楊華泠怔怔地站在原地,還未反映出是怎麼回事,她的脖子上就赫然多了一條細細的劍痕。片刻之後,一種鑽心的疼痛向楊華泠席卷而來。她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汩汩的鮮血卻不停地從那道細細的傷口中湧出,霎那間竟已流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