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同學。一個殺了人，而理由，很有可能隻是為了力量。這樣的原因，心中無法接受，也許是想的太多，整顆心都沉重起來。
莫凡登上了擂台，站在莫中天的對麵，相距二十米，標準的法師決鬥距離。與之前見到的那種緊張低調不同，現在的莫凡明顯有著麵對這個屬於嫡係同族的底氣，表情依舊冷漠，動作自然至少看不出緊張感。
“莫凡，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跪到祠堂道歉，上次那些話就當你沒說。”
站在這裏吹了好久風的莫中天開口，說出算是規勸的話語。這個從小就不合群的遠支同族，對家族的辱罵言語，在他看來是不可原諒的，不過還是耐著心中的怒火，將該說的話說出來。
“嗬，讓我道歉，我有哪句話說錯了？你們莫家見死不救，欺負婦孺的事情幹的還少嗎？”
也許是經曆世事，遠比同齡的孩子來的成熟，言語神色之間，深深嘲弄毫不遮掩。
“你母親的那個病本來就治不好……”
“所以我母親的命就比較低賤，活該病死是嗎！”
近乎咆哮著打斷莫中天的話語，怒火衝上腦海，這句話如同觸動了莫凡的逆鱗，壓抑的憤怒，一連竄的質問連珠吐出。
“為什麼要害死莫風？”
“那是意外溺水……”
“為什麼要讓小蓮到莫東明那混蛋那裏？”
“這是家族製度的……”
“嗬嗬嗬……”
笑聲，先是輕聲呢喃，越來越大，直到響徹整個擂台，莫凡整個人笑的前仰後合，站立不穩。
“你太激動了……”
皺了皺眉頭，莫中天覺得根本無法交談下去。這些事情本來都沒有什麼特別，隻是各種巧合事態因緣際會而生，有了先入為主的觀點，這些矛盾也是難說清道明的。
“廢話真多，你今天是來說教還是決鬥的？還是你這莫家的天才害怕輸給我這個小人物？”
大笑立刻停止，莫凡站直了身冷笑著譏諷道，手指比劃鄙視的動作。
“好，就讓你明白一個家族的重要性！”
莫中天行了一個法師禮，這是決鬥開始的標誌，一旁訓練場負責的老師開啟了擂台的防護罩，當然擂台應該用法術對戰台更為合適。莫凡草草地回了一禮，決鬥正是開始。
“雷法：雷蛇，地走！”
“雷法：雷蛇，地走！”
兩人不相上下，幾乎同時揮手選擇施放出同一種雷係基礎法術，兩道紫色電光扭曲如蛇遊走於擂台之上，眨眼間擊中對手。
一頭黑發成了爆炸頭型，兩個人都保持著揮手動作停滯了一秒，那是雷電特有的麻痹效果。
“雷法：雷蛇，地走！”
麻痹解除的瞬間，莫凡以最快速度揮手放出第二道法術，還是最熟練的雷蛇，地走。
“雷法：雷壁，磁盾！”
在沒有占到先手的情況下，莫中天選擇按照魔法師的傳統戰鬥方式，頂盾，對轟。雷蛇撞擊在雷電構建的盾牌上，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激起一絲波浪。
“風法：疾風術！”
發現對麵閃耀的魔法盾，莫凡心中微沉，果斷使用了更加簡短的風係加速法術提高自身移動，向著對麵衝去。
“雷法：雷霆集聚，破空，雷霆之矛！”
一字一句的吟唱，莫中天手中凝聚起躍動的紫色雷電，這是雷係魔法中出名的攻擊法術，威力自然不需多說，即使是在一個一級魔法師的手中，也足以覆蓋半個擂台。
“風法：風刃！”
快速奔跑中的莫凡變換方位，連續揮手射出兩道青色半弧光芒，雷電盾牌移動方位準確擋下這一擊，隻是紫色光芒肉眼可見地暗淡了一些。
此時，莫中天雷霆之矛完成，兩人相隔不足五米，微微一猶豫，躍動的雷電之矛向著麵前地麵射出，整個身體向後跳去。
莫凡臉色大變，拉近距離就是想遏製這大威力法術，沒想到對方這麼瘋狂幾乎挨著也敢施放，這是要同歸於盡啊！來不及多想，鼓氣全身魔力抵擋即將到來的法術攻擊。
雷霆之矛射在白色地麵上，紫色雷電從這一點半球形擴散開來籠罩方圓十米的空間，耀眼的雷光讓圍觀的學生們睜不開眼，根本無法直視。
這畢竟隻是一個低級法師施放的法術，隻堅持了一秒，所有雷電消散在空氣中。白色的地麵上，兩個黑色的身影正躺在那，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