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楚問天在寒星島山嶽處,接連打了一下午的噴嚏,也不知是何人在詛咒於他,實在無奈,便沒有了修煉的心思。
“我是不是該正兒八經的修煉一門武技了呢?”楚問天收功而起,枯榮功散去,一圈無形的漣漪像水波一般,蕩漾開去,正是消散的草木精華。
“也得找一把趁手的兵器呢!”楚問天在晚風中起身,自言自語道。
因為怒河斬這一門武技,隻是配合飛刀絕技的無上法門,但平常對戰使用,卻不大合適,總不能在所有情況下,自己就隻有一把飛刀飛來飛去?
但此刻,天色將晚,沒來由,肚中傳來一陣嘰裏咕嚕的叫聲。
恰在此時,一道嬌美的聲音傳來:“問天,飯好了!”
楚問天身子一酥,不是柳蓓雪是誰?
聲音從山坡腳下傳來,嫋嫋娜娜,便如一縷清風佛麵,鑽入耳中,讓楚問天精神一振,自語道:“多個人也不錯嘛!”
做飯的地方是山腳的一處四合院子,楚問天踏著夕陽餘暉,聞著飯香,下山而來。
碎花裙上裹著鵝黃小褂,額頭發際隱有淋漓香汗,柳蓓雪正在院子中忙活,將做好的稱口飯菜,端來院中石桌。
“妹子,幸苦啦!”
楚問天推門而入,笑著說道,然後來到早已打好的水盆跟前,清洗一番。
“我呸,大小都不分啦!”
柳蓓雪笑吟吟的看著正在洗手的楚問天,笑罵道。
楚問天來到桌前,看著七八碟小巧精致而誘人的飯香,笑道:“飯菜不錯嘛,有點手藝啊!”
柳蓓雪站在一邊,聞言陶醉而笑。
“我自小熟讀佛經,佛經中有雲,人之高貴低賤、長幼年秩,不論活著的年歲,隻看心智的成熟。”
楚問天也不客氣,既然留下了人,那自己何必再矯情做作?端起碗筷,肚中的饑餓感愈加強烈,便是一陣狼吞虎咽。
“什麼啊,說話也聽不清楚!”柳蓓雪也在一邊坐下,拿起一雙筷子,但看到楚問天的吃香,不覺氣急笑道。
“你是妹子,我是你哥!”楚問天努力咽下嘴中食物,也不知嚼爛沒有,重複說到:“依照佛經說法,你心智尚不成熟。”
柳蓓雪呸了一聲,也沒有再反駁,不知心中想些什麼,有些出神。
很快,用飯結束,看在一邊忙活的柳蓓雪,楚問天說:“這些細碎活計,讓別人做吧,你好歹是我楚大總管的貼身人!”
柳蓓雪俏臉一紅,碎道:“去你的,什麼貼身人!”
楚問天哈哈而笑。
卻見柳蓓雪罵完認真說到:“你的衣食住行,以後都由我來處理,別的人做的什麼怎麼能讓人放心呢!”
楚問天心中一暖,自小而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細致入微的在自己身邊……
口中卻笑罵道:“哎呀,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沒幾個人惦記著會害我!”
柳蓓雪停下手中洗刷的碗筷,正經看著楚問天道:“在我心中,你就是天大的人物!”
楚問天一愣:“為啥啊!”
“你救了我啊!”
看著柳蓓雪俏臉上的紅暈,楚問天笑道:“你看我這麼小,還沒成年呢,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啪!
手中碗筷掉在地上,柳蓓雪臉上的紅暈,仿佛熟爛的桃子!
手足無措間,轉身跑進屋子:“你、你瞎說什麼啊!”
……
夕陽的餘暉灑在遠山深處,也漸漸淡去,夜色漸起,九龍湖上,亮起點點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