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啼一推,我以為自己沒聽到父皇對四皇兄和王奉年兩人的處罰,趕緊問:“父皇要如何處置他們?”
父皇、母後及大臣們沒想到我會突然發問,皆扭頭看向我。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暗中往紅啼腰間擰了一把。紅啼吃痛卻不敢發作。
父皇奇怪地問我:“剛才父皇已經對他們二人做出處罰了。阿五,怎麼沒聽到?在想什麼呢?”
“我,我……”我支吾了半天沒有下文,實在不敢告訴父皇剛才在想自己的婚事,更是覺得自己今天腦子不靈光,特別的笨。三皇嫂說如果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就會變笨。剛才我在想王奉年與我之間的事,笨得沒聽到父皇對他們兩人的處置,連父皇問我話都答不上,可以說笨得可以。
我該不會真心喜歡上王奉年了吧。我明白我一直喜歡著他,但沒想過要真心地去喜歡。
所謂真心便是心都跟著他走了,離愛還有多遠。
可我不想因為真心喜歡他而變笨啊,變得不像自己。不!我該處理掉這段感情,讓自己不要沉溺其中,不然我會覺得心裏有著阿述,又喜歡著別人的感情,是一種罪過。人怎麼可以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呢!不可以!
父皇見我窘迫,和藹地笑了:“阿五是擔心自己往後的婚事吧,所以才走神胡思亂想。別擔心,父皇會幫阿五好好地再尋夫婿的。”
“謝父皇!”我給父皇行謝禮:“不知父皇是如何處置四皇兄和大皇兄的親衛的?”
“父皇讓他們兩人各挨五十大板,然後到大興善寺苦修半年。”
“五十大板?”我一聽急了:“父皇,這是不是太多了?!”想到還在大興善寺苦修的四皇姐,我又開始擔心王奉年會不會與四皇姐攪合在一起。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四皇姐,但四皇姐喜歡纏著他啊,如果對他下點藥什麼的,想想就覺得可怕。
哎呀,我擔心他幹嘛,他又不是我的誰。
可是,像他這麼優秀的人才,怎麼能被四皇姐這樣的女人糟蹋呢。對,我是不想大隋失去這樣一個人才,不是擔心他的身體被人“玷.汙”。嗯,事後一定要給王奉年提個醒,讓四皇兄幫我看著他。
大臣們再次看向我,估計是覺得我居然敢非議父皇的決定,實在是有點過。
我忙解釋說:“父皇,我隻是擔心受傷的四皇兄能否在大興善寺好好地呆下去。若是別人欺負他怎麼辦?若蕭瑒他們派人來找四皇兄的麻煩,到時候受傷的他,手腳不利索,定會吃大虧的。而太子哥哥的親衛剛才已經被打了板子,這會再受罰,怕是吃不消。阿五知道自己人小言輕,若父皇覺得阿五提議不好,就當阿五沒說便是。別責怪阿五哦,阿五還想當父皇的乖乖女。”
我後麵那句話,明顯帶著撒嬌的意味。
父皇聽我這麼一說,覺得小時候的我又再現在他麵前,特別的高興,不但沒責怪我,還說:“既然阿五都這麼說了,朕怎麼也得給我的乖乖女麵子不是。但為了廢梁大計,樣子還是得做做的。這樣吧,讓禦廚那邊多備些雞血便是……”
“……至於蕭瑒,阿五放心,他們的手暫時伸不到大興善寺那邊。蕭瑒帶的大臣二百多人,與蕭瑒、蕭琮分別居住在城東使館和城西使館,離得遠的很。父皇每天隻放幾個大臣出來,其他人被控製在城東使館裏,有眾多官兵把守著,鬧不了事。所以說太子‘深思熟慮’啊,知道朕把蕭瑒身邊的人調開了許多,不然還真不易讓老四得手。”
父皇見四皇兄這幾年呆在大皇姐身邊老實不少,這次又有勇有謀,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
四皇兄見父皇沒叫他為“蜀王”,而是叫他的排名“老四”,明顯多了幾分親切,激動地對父皇下跪,說:“父皇英明,兒臣一定會謹記父皇的教誨,老實呆在大興善寺裏苦修。”
“好。你能做好的。父皇相信你。”
父皇這一句話就像一味猛藥,讓四皇兄興奮了很久,事後他反應過來,居然對我說:“阿五,父皇見我變乖了,該不會讓我讓去鎮守益州吧。啊!不要啊,我還是調皮一點好了。”
…….
我聽著不知如何回答了。
事情如大皇兄所“設計”的那般走。西梁國使臣認為四皇兄毆打他們的國君,應該被父皇貶為庶民,而不是打了五十大板,發送大興善寺苦修這麼輕。
不出我所料,他們遷怒到王奉年身上,認為他毆打西梁國王爺,應處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