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的雞皮應聲而起,豐流搓了搓手,識做的伸出手。
卻見張太醫神情仍殘留著幾分不爽,盯著她那白晰的手腕,“拿帕遮著。”
豐流不解,綠草趕緊上前,拿出絲帕遮擋住她的手腕,按規距,太醫把脈是不可以直接碰觸到妃嬪們的肌膚的。
“張太醫貌似生氣了?”完顏烈睨視一眼張太醫,他低著頭,手已探上豐流的手腕,“不敢。”
說完,便閉上眼,認真地做著他的本職工作。
豐流緊張的心口快要跳出來,眼神瞄到皇後虎視眈眈的模樣,似乎隻要有一個差錯,她就會死掉。
嚇得她趕緊拉回視線,抬頭看完顏烈。卻見他一臉的淡定,嘴角還溢著微笑,也不知他在開心什麼。
“皇上……”她猶豫著要不要先說點什麼,好圓一下快要被揭穿的謊言。
“不要說話。”張太醫眼睛都沒有睜開地說道。
完顏烈點頭,“愛妃淡定。”
淡定淡定,淡定個P啊,沒看到皇後那臉上寫著:你要是真被我猜中是假孕,你就等死吧。
頭皮發麻,她膽小的顫抖。
“腎虛,胃寒……”
“要喝美媛春嗎?”她傻傻的接話,果然是處於害怕之中,不然為嘛說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美媛春是什麼?”張太醫張開眼,求問。
她一個臉紅,怎麼告訴人家,她隻是想起了一個廣告詞?
完顏烈在旁也挺有興致地追問,“是啊,愛妃,美媛春是什麼?”看著她臉紅,再聯想到她的病怔,藥名又帶個春字,完顏烈不知想得有些偏了。
張太醫抬眼看了一下完顏烈,又瞧了瞧豐流的臉紅模樣,不由得晃了晃頭,低語嘟嚷,“以藥行事,對身體不好。”
聲音不大,卻正好被豐流聽到。身體虛不是得補麼?“為什麼不好?”
那廣告可將這美媛春打得響亮呢。
張太醫收手,表示診斷完畢,一邊開單,一邊答道,“吃藥非長久之計。”
豐流更加不懂了,“可是不吃藥怎麼行?”身體虛不補,那能好得了嗎?
張太醫停下筆,看著她紅暈的臉色,明明就一個怕羞的女孩子家,卻還硬著頭皮問這些隱秘問題,唉。
他側頭看向一旁的完顏烈,“這個,皇上節製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