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喚名字好聽些,有親切感。”天知道,若論親切感,還有比‘哥哥’這稱呼更親切的?
“算了,你喜歡吧。”豐清沒再強求,“守歲是一定得守的。”他語氣有些強硬,似乎這個守歲是非守不可了。
糾結,豐流為難地看著豐清,他的堅持,他的好意,她心領了,也感動。可是,這個守歲的最終問題不是守與不守,而是與誰守啊。
前些天完顏烈已經跟她說要陪她守歲了哇,而且她還答應了。
那這會怎麼辦?怎麼辦?
“娘娘。”正糾結間,綠草突地闖了進來。
豐流臉白了一下,見豐清一動不動地站著,綠草臉上詫異過後淡定地關上殿門,“娘娘,可以沐浴了。”
她眼光隻看著豐流,似乎壓根就沒發現豐清的存在,若不是她剛才進來時的詫異,豐流還真以為她看不見眼前的豐清。
“綠草,你看不見他嗎?”她傻傻地問著綠草,發覺綠草真的是太識做了。
“看得見。”綠草淡淡地回道。
看得見還這麼淡定,一個男人,男人在後宮,在半夜,在除夕,在貴妃寢殿出現啊。她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
豐流的嘴角抽了抽,想說什麼,卻聽綠草道:“可是奴婢會當作看不見。”
綠草一臉你是我主子,我就挺你到底的模樣看著豐流。心底卻是在淚流,娘娘原來不是對律寒將軍有情,是對這個像仙人一樣的男子有情。
嗚嗚,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才能勸娘娘回頭啊。
黑線從豐流的額際冒出,好一句“當作看不見。”活生生的一個大男人,她竟然會當作看不見,服了。
輕咳了兩聲,潤了潤喉,“那……咱們去沐浴去吧。”
也許她該學習一下綠草的瞎眼功夫,畢竟這技活在後宮似乎挺受歡迎的。個個都會這招。
也許下一次她瞥見完顏烈跟別的妃子滾床單時,她可以瞎眼地繼續跟他談天氣,還可以很驕傲的放說,臣妾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