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搖頭,“沒聽過這樣的規距,不過除夕,後宮主子隻要能參加皇家宴的,都會用月季花瓣沐浴的,算是不成文的規距吧。”
哦,不成文的,那就不是規距了。
糾結好一會,豐流終於不再多言的下水,終歸人在屋簷上不得不低頭,遵守這不成文的規定。
綠草見狀,暗籲一口氣,終於完成任務了。
豐流準備得差不多時,完顏烈那邊就派了人來傳,“娘娘,皇上請您過去。”
豐流整了整儀容,跨步前往禦花園。
從朝清殿一出門,沿路莫不是亮如白晝,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一派喜氣之色籠罩著整個皇宮,被感染了幾絲喜氣,豐流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溢出了微笑。
到達禦花園時,眾妃已差不多來齊,完顏烈也已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隻是他左邊那個本該是皇後的位置,如今這會卻是空無一人。
想起早上完顏烈的話,今晚的宴席皇後怕是無緣來參加了。
“給貴妃娘娘請安。”默契十足,異樣整齊的請安突兀的響起,把豐流嚇了一跳,汗,不是吧,這麼整齊?
完顏烈俊美的臉上掛著淺笑,向著不遠處的豐流招招手,“流兒,快來。”
囧,這話聽起來有點像喚阿貓阿狗啊。
豐流剛上前,手便被完顏烈握住,拉著她往左邊一坐,“可有不舒服?”
“有。”豐流想都沒想就說道。
這話可把完顏烈嚇了一跳,“哪裏不舒服?”
“心裏。”她低語,對上完顏烈的眼卻隻是含蓄的說,“心有些悶。”實則不是有些,而是非常。
難道他看不到眾妃們的眼珠都快要掉出來了麼?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她坐的這個位置是皇後級別的人坐的麼?
坐如針氈啊,實在是坐如針氈。
完顏烈凝起眉,手放在她的心口處,很有經驗似的揉起來。
臉突地紅如辣椒,豐流滿臉的黑線,欲站起,卻被完顏烈推著坐下,“不舒服就更得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