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什麼孩子?!”豐清不明所以,她明明就沒有懷孕,不是嗎?這事他可是確定得不能再確定了。
“她的孩子。”律寒直視豐清,嘴角扯著一絲諷刺的笑,“她真的有喜了。”卻還未來得及公開,孩子就已夭折。
豐清回視著律寒,“不可能。”這事,他可以以性命擔保,絕對絕對的不可能。
“的確沒什麼可能,可是卻是事實。”看著豐清,律寒繼續,“不是四個月,而是一個多月。”
就算豐清再怎麼克製,震驚之色還是難以避免地露了出來。
偏僻的小巷子除了沉默的二人,就隻有絲絲的涼風吹來。看不到巷口的路仿若心底那抹希望一樣,變得沒有底了。
良久,豐清的臉上表情終於鬆懈了一下,“好在是沒有了。”悲痛之餘,他應該慶幸,慶幸豐流沒有懷上敵國君主的孩子。
慶幸在一切悲劇未發生時,就已夭折。
試問,就算她生下完顏烈的子嗣,身為明朝和親公主的她,能在金國立得了足麼?她的孩子能平安活下去麼?
律寒聽到豐清如此說,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藍天,“是,好在是沒有了。”
再對視時,二人已達成共識,“事不宜遲,豐流出宮一事就定在鄭王爺離開之時吧。”
律寒不解,卻終究沒有多問,或許是心底處太過憂傷了。
原以為事情會很順利的,卻不知,在事情都還沒有開始,就已橫生枝端了。
朝清殿
事情已過去十二個時辰,豐流不知道這一夜她是怎麼過去的。隻知完顏烈在旁陪了一夜,而她卻沒有睜開眼多看他一下。
耳邊裏響起的是他冠冕堂皇的理由,隻是說得再多,她終究是半句也沒有聽進去。
他從未真心對她,是嗎?
所有的恩寵,從一開始就是虛假的,她本是看得清,為何會迷失在他的寵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