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梅生怕明楓的眼神會引起升平公主和冷濤的懷疑,趕忙重重拍他肩膀一下,笑道:“對,淺笑知道在哪裏,看來她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
感受到白雅梅手上力度,明楓立即恢複正常,搖頭道:“沒有說過。”
白雅梅點點頭催他快去快回。升平公主冷濤並未懷疑其他。
待二人走後,升平公主心中焦急萬分,也沒有心情再理會白雅梅,白雅梅心係殿中洛離,快步進去看他,升平公主心中微酸,卻沒有阻止。
“洛郎,洛郎。”白雅梅跪坐在床榻邊沿,雙手撫上洛離臉頰,那俊朗的麵容上有兩條寸餘長的傷痕,雖然上了藥,已結疤,但終究是觸目驚心。
白雅梅微微拍打著洛離的臉頰,輕輕喚著他的名字,洛離那緊緊閉著的眼睛,睫毛微微顫動,卻並未睜開。兩片薄唇微微張合,喃喃的有聲音發出。
白雅梅聽不真切,忙湊近了,隻聽到斷斷續續的低沉黯啞的聲音:“梅,兒。梅,兒……”
“是我,洛郎,是我,我來了,我來接你回家了,洛郎。”聽到洛離沉睡中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白雅梅激動地熱淚盈眶,這淚水不是先前悲傷的淚,而是高興的淚,是喜極而泣的淚。
今天她經曆了太多太多,大悲後又大喜,這一天注定會是她永生難以忘懷的一天!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很久很久,又似乎很短很短,明楓的聲音再次從外傳來。
白雅梅擦幹了眼淚,奔出內殿,見她無礙,明楓才將手裏的錦盒交給了冷濤。
升平公主接過來錦盒,打開翻了又翻,喜悅之情難以言喻。
白雅梅遠遠看著,正是她又重新放回到床下暗格裏的錦盒,那裏邊,隻有區區二十多張證詞而已,而其他七十多張證詞,早已在她入宮之前換了藏匿地方。
拿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升平公主再也沒空理會白雅梅,白雅梅向明楓使了個眼色,明楓快步入內,輕輕將洛離抱起,出了升平殿。
殿外,孟駿已帶領了十多個將士準備了馬車候著,見到洛離還活著,人人喜極,歡天喜地的樣子比過年還熱烈。
“臣婦多謝公主照顧將軍,臣婦告辭。”白雅梅見洛離安全離開,欣喜不已。
升平公主有錦盒在手,再也不懼怕洛離和白雅梅,得意笑道:“夫人慢走,希望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不送。”
白雅梅彎腰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以後,恐怕真的見不了麵了。
望著白雅梅離開的背影,升平公主對冷濤低笑道:“過幾天找人將他們做了。”
冷濤森然一笑,眸中冷光迸濺。
待白雅梅一行人步出皇宮,白雅梅將明楓叫到跟前,低聲吩咐道:“其他證據在我首飾盒底部,你現在就回去取出來,匿名送到丞相府上,若我猜的不錯,升平公主隻怕這幾天便會動手,我們隻能先發製人。”
見識到了白雅梅的雷厲風行,明楓立即著手去辦,等洛離乘坐的馬車慢悠悠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明楓已經將事情辦妥回來了。
一切都在白雅梅預料之中,丞相見到此物後,當即進宮麵聖,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
三天後,朝中發出殯儀,升平公主征戰前線,身受重傷,不治身亡。
聖上思女心切,哀痛不已,為給逝去的升平公主積福積德,下旨升平殿內所有下人全部遣散。
歸鄉途中,失蹤的失蹤,意外身亡的意外身亡,不論婢女太監,無一人幸免。
又過了三天,冷濤夜襲將軍府,被明楓提前埋伏下的洛家軍兵士當場活捉,冷濤自愧無言,自殺身亡。
一月後,恰逢年關,洛離身體健健恢複,陪同夫人白雅梅回到娘家,同白夫人,淺笑明楓,林海源等人一同過年,其樂融融,幸福難以言喻。
三月後,正值春暖花開之時,嫣然與林海源婚事如期而至,白雅梅身懷五月身孕,同洛離一同見證嫣然林海源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