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試探著開口詢問:“昭然,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說,這裏並不安全?”
想著,他下意識的屏息,凝神,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氣息。於是,心裏更加疑惑。
“那個,我之前不小心從假山上掉了下來,好像摔到了腦袋,所以很多事情不記得了……”左小淺還是決定使出普遍穿越人士慣用的失憶招數,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你摔到了腦袋?”男子的神色立刻緊張起來,飛快上前,握了左小淺搭在被子上的小手。
左小淺尷尬的笑笑,用力抽出手來:“那個,是這樣沒錯啦……”
男子的神色變得複雜莫測起來,半晌後,才輕歎一聲:“昭然,好好保重自己……表哥會再來看你的!”
黑影疾速離開小院,一眨眼功夫就已經飄出了三四丈遠……
“王爺,就讓他這樣走掉嗎?”綠竹疏桐後,緩緩的步出兩個人來,前麵的少年身著雪白的衣衫,靜靜的負手,望著之前黑影消失的方向。
“不用!”少年緩緩開口,聲音溫潤悅耳:“雷諾,你知道他是誰嗎?”
“屬下從他的身形以及步法,大約能夠猜到他的身份!”一身黑的雷諾恭敬的立在少年身後,淡淡道:“此人應該是顧大人的侄子閔毅新——”
“不錯!”少年花瓣般漂亮的唇角緩緩勾起:“那麼,你能猜到他此刻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嗎?”
雷諾搖頭,表示不知!
少年唇邊的笑痕便加深了些:“他跟顧昭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他卻並不是為這個而來!”
雷諾糊塗了,一向冷清的麵上也染上疑惑之色:“王爺,屬下不是很懂——”
“走吧——”少年卻不肯再說,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在清脆悅耳的鳥叫聲中睜開眼睛,左小淺伸伸懶腰,爬了起來:“我的(念di)個脖子,我的個腰啊……媽媽呀,要斷了啦!”
睡慣了席夢思的她,當然受不得木板床的折騰。小憐迎著晨光,端了洗臉水過來:“娘娘,您醒了?”
抬眼看見左小淺呲牙咧嘴的痛苦摸樣,忍不住莞爾一笑:“娘娘昨夜沒睡好?奴婢替娘娘捏捏吧!”
說著移到左小淺身後,替她按摩起肩頸來。適中的力度讓左小淺舒服得幾乎飄飄然:“小憐,你對我可真好……以後我也會對你好的……”
小憐惶恐,語氣卻很開心:“奴婢對您好是應該的……”
話音未落,一個慵懶卻迷人的聲調響了起來:“喲,王妃昨夜沒睡好?”
左小淺回頭,便看見一名打扮得很是光彩奪目的女子,站在門口,以袖掩口,她的眼神傲慢而不屑:“也是,這樣的地方,王妃又是錦衣玉食過慣了的人,睡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左小淺還沒搞清楚這一大早就過來挑釁生事的女人是誰,小憐已經惶恐的跪了下去:“奴婢給荷妃娘娘請安……”
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那個假惺惺送餿飯來給她吃的荷妃啊!隻是,這庸俗得恨不能將金銀珠寶全掛在身上的那人,一大早就過來找她的晦氣,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啊?
“荷妃這麼早過來,是跟我請安來了嗎?”雖然沒有得到王妃的待遇,不過王妃的架子她還是擺的出來的。轉身,得體而優雅的微笑,尚未梳洗的絕色容貌,因那笑容,而更加美麗璀璨……
“請安?!”打扮庸俗的荷妃嬌俏的冷哼,廣袖輕甩,露出一張,呃,讓左小淺萬分糾結的臉來:“王妃是不是想太多了?”
憑良心說,如果她臉上的粉少撲那麼一點點,如果她的麵色不是病態的蒼白,如果她唇上的口紅不是那麼紅,如果她頭上的珠珠釵釵不是那麼多,並且沒有不停叮當作響,如果她的身上隻淡淡散發自然馨香,而不是這種連蒼蠅都能被熏死的濃香的話……
左小淺想,她會承認她是個美麗的女子!
可是現在,她隻懷疑,那王爺的眼光有問題!還是說,其實那王爺已經是個老眼昏花半死不活的老頭子了?所以才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真正漂亮絕色的——諸如她,卻被安排在這麼個簡陋的屋子裏,而俗氣得要人命的女人,卻可以錦衣玉食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