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淺昏昏沉沉的,俯身,胡亂親吻著泠清若的頸項,她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胡亂動作著。
泠清若有些好笑的望著左小淺,她帶著酒氣的唇胡亂印在他的頸脖之上,又親又咬。小手還不忘繼續與他的衣衫作鬥爭,滿臉委屈與懊惱的神色,好像一個胡作非為卻又達不到目的的小孩。
好笑之餘,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脊背,溫柔的撫平她的焦躁與不安。
痕跡滿滿,尚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的左小淺迷迷糊糊、豪氣幹雲的問道:“你喜歡……哪種姿勢?”
泠清若清秀的眉毛飛揚了起來,他的手圈著她單薄的身子,緩聲道:“你會哪種姿勢?”
喝醉酒的她,率真的很是可愛!
左小淺於是苦惱的歪著腦袋,她會哪種姿勢?她貌似一種姿勢都不會誒!
“那個,我提醒你哦,我可是……半點經驗都沒有的……”她決定老實相告:“所以……弄痛了你,我是不會負責任的……”
泠清若失笑,即便是這樣又被壓又被啃,他的態度還是那樣從容不迫:“好,那小淺需要我負責嗎?”
左小淺趴在她身上,水氣氤氳的杏眼閃著晶亮的光,粉嫩紅豔的唇瓣微微啟開:“負責?不要……我自己對自己負責……不要你……”
她斷斷續續的想想要表明她的態度。卻不想,她這般醉態可憨的模樣讓身下的人輕擰了細致的眉眼。她不要他負責?自己對自己負責?不要他?
這樣的回答,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思索自己眼下不舒服的心態出於哪般,她軟軟的唇瓣帶著微涼的空氣,直直壓了下來。
抬起手扶了左小淺的臉,她的嘴唇落了空。他將她的臉扳正仔細端詳。她絕美無暇的小臉因為醉酒的關係,紅得很是誘人,眼睛也是紅紅的,微微漾著水光。但此刻,她想表達的情緒似乎隻有不滿——因為他雙手的鉗製而讓她的吻落了空,讓她很是不滿。
她來之前,他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顧昭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同樣擁有顧昭然的特征,但是,他就是無與倫比的堅信與肯定,她不是顧昭然,雖然,哪個環節出了錯他還不知道……
他親的很仔細,最後,他緩慢的印上了她的嘴唇。
燥熱的臉頰因為微涼的唇瓣密密覆蓋,而生出奇異的舒服的感覺來,就像天氣炎熱的夏天,熱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時,有涼爽舒服的空調突地打開,放送出來的涼涼的空氣一般。
左小淺的意識,便在這舒服的涼爽的感覺中,慢慢的飄了回來…
她她她……以主動的姿勢,曖昧的壓在他身上……她一定是瘋掉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慢慢抬眼,漲紅著小臉望著神情從容灑落的泠清若:“這……都是我幹的?”
他的目光凝注的瞧著,隻見她的雙目中有震驚有懊悔,長睫微微顫動,分明是有些羞澀與慌亂,卻又偏偏強自鎮定……
左小淺心思都被羞澀和不知所措所占據,發呆半晌,才意識到這樣的姿勢委實曖昧得讓人不敢正視,手忙腳亂想要迅速撤離……
泠清若的指尖依然以一種輕描淡寫的姿勢撩撥著她敏感的耳後,修長的手指不慌不忙的,輕移慢動:“小淺……從沒與人親吻過?”
左小淺微微一愣,想要撤離的動作頓了下來,微蹙了秀氣的眉毛,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思索間,左小淺瞥見了泠清若的眸子。溫潤的黑眸底漾著似笑非笑,帶點兒揶揄和嘲弄的意味,仿佛在說她的技術實在爛得可以……
左小淺腦子一熱,技術爛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做’過的經驗,既然如此,那麼眼下,她還就非得將身下的少年吃幹抹淨——就當是積累經驗了!
想著,她牙關一咬,狠狠的將他衣衫盡除。可是,看著半裸在自己身下的少年,她卻忽然不知所措了起來。
嗯,衣服扒掉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動口還是動手?
好丟臉,她沒臉見人了!
泠清若微微一笑,並不上前勸她,隻瞥了眼將自己裹成蠶繭的人兒,輕聲道:“那你好好休息!”便起身穿上散落在一旁的衣衫往門外走去,離開之際仔細的替左小淺拉好了房門。
泠清若神情從容淡然,烏發披散在肩頭,緩步走在鋪滿粉色花瓣的小徑上,粉潤的花瓣繁複的簇在一起遮蔽住花枝,有一支橫生斜出,幾乎擦過他的臉頰,映著他幽深沉靜的黑眸裏,綻放出能灼傷人的妖嬈來。
夜色如水,安靜得能聽見各種蟲鳴聲,春末的季節,寒氣依然逼人。強勁的夜風毫不客氣的托起他略顯淩亂的寬大衣袍,猶如極欲展翅高飛的蝴蝶,在這深夜裏,展現出別樣的秀致和美麗……
極細微的衣袂破空聲,卻依然沒能逃過他的耳朵,微微一笑,他的腳下不停,隻淡淡出聲:“月曦,這麼晚不睡覺,跑到大哥這邊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