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玨一見父親的表情,咚的一聲雙膝跪地,但卻挺直了腰板直視著父親的雙眼,毫不退讓“父親,您難道不這麼覺得嗎,再這樣下去,江湖中人隻會越來越多的來此,難保他們哪天不會耐性耗盡將我們捉去逼問此書的下落,雖說東方家在江湖中素有‘靈醫鬼手’之稱,世人都敬我們三分,但麵對寶物的誘惑又有誰能把得住呢!我們東方家世代行醫,就因為一本黃綾帛書若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難道不可歎嗎!”
東方鈞被他問的有些愣住,回過神來長歎了一聲:“唉。。。玨兒,為父之前已經告訴過你關於黃綾帛書的所有事情,聽了之後你還是這麼想,你還是認為它對我東方家一點用處皆無,不如放棄嗎?”
“是,兒子不敢欺瞞父親,也不想令父親傷心,但是兒子確實是這麼想的,這幾日的情形我們都看在眼裏,長此以往,我們東方家要如何過活,就算那黃綾帛書又如何,我就不信沒有了它我們東方家的醫術便會衰敗到哪裏去!”東方玨說的鏗鏘有力,從那天東方鈞給他講了黃綾帛書的事情之後這些話就在他的心裏,之前他知道這個寶物在此,但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現在卻絲毫不想與它有半點糾纏,隻要一批批為了它前赴後繼而來的江湖人,令他深感憂慮。
“你能有此想法,確實是比為父甚至在前麵的幾代人都要高了很多啊,不為絕世寶物而動心,不勝貪念,玨兒啊,你很好,為父覺得很欣慰!”東方鈞重新坐了回去,聽著自己兒子的一番話,無不是說到了他的心裏。
“父親,您不生氣?”東方玨見父親的麵色緩和,試探著問道。
東方玨搖搖頭,抬手示意他站起身來說話,“你今日所說的事情為父不是沒有想過,而且是從這黃綾帛書在江湖中盛傳開始就已經想了這個辦法,你說的沒錯,將它毀去,或者任由它被人奪去都是將我們置身於麻煩之外的好辦法,從此我們東方家也必定可以恢複到原來的平靜之中!但是為父思前想後還是不能這麼做!”
“這又是為何,既然父親也想過要這樣,那麼為了東方家為何不能一試,是父親怕從此之後東方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保?”東方玨猜測道。
“不管為父是不是還能繼續穩坐‘靈醫鬼手’的位置,對於我一個已近半百的人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而且對於名利我從來也不會看的那麼不可或缺,隻要東方家的本身的醫術還在,就不愁在這個江湖沒有立足之地,對於一個醫者來說,什麼頭銜又有什麼差別?”東方鈞說道這裏看東方玨滿臉的疑惑,想要問出,於是擺擺手製止了他,接著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東方家可以將這個黃綾帛書交出,會在整個江湖之內掀起多少腥風血雨,為醫者以仁心為先,若是如此的令生靈塗炭,如此的置人命於不顧,那麼我們又如何能做一名醫者?東方家若不是秉持此道,怎麼會每年派人去試驗每個前來參加學徒選拔之人,若有違此道,何能成為醫者?”東方鈞說的義正言辭,可是當蕭俊辰和紫晶身陷暗道之中,他為了怕秘密暴露而想滅口的時候也是毫不手軟,人隻有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時候才會顯露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