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汐一見西岫岩和北琉璃二人大驚失色的模樣,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小姐現下還在牢中,隻是睿王爺下令,說小姐乃是重犯,為防串供越獄,故而不允許任何人探望,而且此案他還要親自審理!”
“睿王爺?莫不是當今天子第六子南宮淺溫,聰慧異常,八歲即封王,賜封號為睿,乃是最早封王的一位皇子,也是當今聖上最喜愛的兒子。”北琉璃聞言皺了下眉頭,杏眼微眯,似是在回憶這些她了解的信息,雖然她們身處江湖,但是對於朝廷的事情也不能完全不了解,總要掌握到其中重要的動態,比如這個皇子還是皇位炙手可熱的候選人。
黃汐點頭回道:“四小姐說的對,正是此人,睿王爺現如今主管刑部,但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插手,此次我家小姐入獄竟然會驚動了睿王親審,會不會。。。”說道這裏她也有些六神無主,生怕會誤了南海藍的性命“所以奴婢怕此事非同小可,特請了二位小姐前來。”
“你別急,先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我們才好想救她的辦法,到底海藍石如何入獄的!”北琉璃淡漠道,既然已經到了這裏,著急卻也無法,隻能按下性子,瞬時間恢複了麵無表情。
“是,這個任務奴婢就看不明白,得從小姐和奴婢開始來到京城的時候說起。”黃汐也穩定下心神,仔細回憶著每一個細節,不敢有絲毫的遺漏。
一個月前,南海藍接到師傅玲瓏的命令,來到京城,欲在天子腳下執行刺殺任務,為了方便起見,隻是隨身帶了黃汐一人打理起居,但卻同樣隻有南海藍自己知曉刺殺的目標是誰,任務內容是什麼,剛來的幾日裏,她們主仆二人隻是每天在各個酒樓中流連,當然皆是以男裝示人,隻是吃吃喝喝,聽那些酒館茶肆中的高談闊論,每日晚間便會這個客棧休息,黃汐雖然心中疑惑不解:小姐為何一改常態,看似並不急於完成任務,而隻是前來遊玩一般。但卻也不敢多問,因為她和綠羅跟隨南海藍多年,早已熟知了她的秉性,四人之中南護法擅謀絕不是說說而已,南海藍確實對於事情有一定的把握力,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此時如此,黃汐也隻認為小姐是在謀劃什麼,時機一到必會有所行動。
如此過了十日之後,南海藍竟然在京城一所有名的酒樓之中做起了琴師,並不用拋頭露麵,隻是躲在紗帳之後便可,當然憑她的琴技,漸漸吸引了很多人前來,其中不乏達官顯貴,也不乏販夫走卒,每日為了聽她一曲而爭奪這酒樓內座位的人更是不少,慕名前來聽琴的人將酒樓擠得水泄不通,這其中無數有頭有臉的任務前來邀她過府演奏,卻都被一一回絕,好在喜好她琴音的人皆為雅士,倒不至於因為她的拒絕而難為她。
這樣又過了十幾日,南海藍已然沒有出手的跡象,隻是晚上不再回客棧休息,而是夜夜去那些高宅大院之中查探,除去皇宮內苑,她們幾乎將這京城中的大院全部尋了過來,而且每次隻是去倉庫之類的地方,似乎在找些什麼東西,但卻一無所獲,或許這次的任務隻是找東西,而不是殺人,那麼風險便會小了很多,黃汐如是想著,隻是卻萬萬沒有料到這次的任務竟然會將南海藍送進了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