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個禁軍送個小姐一封信。”綠羅從外麵走進,看到海藍略顯憔悴的模樣心中雖然不忍,小姐此番的任務著實有些費力,但略一思索生怕耽誤了她的事情還是如實道。
“禁軍?”海藍詫異提聲道,怎麼又是禁軍!“你看清楚這人的長相了嗎?可是上次傳信的那個?”
“不是,這次的禁軍說他叫柳江!”
桃灼莊,內室。
“師傅,這是南護法剛剛傳回來的消息。”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子恭敬的將海藍所用的雪鴿奉上,低頭垂眸,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哦?看來她那邊是有眉目了!不錯,沒有枉費為師多年的悉心教導,那個複雜的地方也隻有海藍能夠應對自如。”玲瓏一頭白發在屋內看起來並不明顯,隻是隨著她說話晃動的發梢才會顯得略略有些耀眼,但此刻她的心情看起來卻是十分的愉悅,少有的誇讚之言讓下麵站立的女子也不禁更加欽佩這幾位護法的本事。
“四位護法是師傅的最青睞的弟子,也是從小在師傅身邊,必然得師傅的真傳,做起事來更是貼合師傅的心意了!”白衣女子奉承了一句,卻在玲瓏聽來是另一番意思。
“怎麼?你很崇敬她們四人?”玲瓏的美眸微眯,口氣也冷淡下來。
“弟子隻是羨慕幾位護法的本領,卻從未有不敬之意,弟子失言,請師傅恕罪!”聽出玲瓏口氣的變化,她忙跪倒在地,再不敢多話。
“下去吧,你從今日起便不需要在我身邊伺候了,去做些雜務吧。”玲瓏開口便決定了她的命運,從她的身邊直接變成了打掃的丫頭。
“是,多謝師傅!”那女子顫巍巍的起身,還是對玲瓏叩謝,畢竟師傅的脾氣喜怒無常,此番隨意開口冒犯沒有喪命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隨即將手中還捧著的雪鴿放在玲瓏身邊,才弓著身子緩緩倒退而出。
一直看著她身影消失,玲瓏心中的鬱氣卻還未消,怎麼現在一個年輕弟子都對她們這般的恭敬敬仰,甚至超過了她這個師傅,是不是平時給她們的優待太多,地位也太高了呢!才讓她們如今這般放肆,西岫岩和北琉璃公然違反她的命令,雖然是禁足但懲罰確實不夠,不過現下門中又無人可以和她們幾人相提並論,她的所謀還需要她們幾人幫她來完成,現在還不能輕易動他們,那人說的對!
從手中的雪鴿口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圓球,裏麵是海藍傳出來的消息,紙條展開之後也不見多大,幾句話就將她眼下的情況說明白了,看罷,玲瓏也有些猶豫,沉思片刻才抬起手看似隨意拿起身邊的筆紙,也不用放在桌上,就淩空而書,幾筆即收,將紙條複又折好放進圓球之內,令雪鴿含住後方喚人進來,這次進來的是另一個白色衣裙的纖瘦女子,而剛剛送雪鴿來的那個女子恐怕早就被人領下去處置了。
“送回去吧。”玲瓏也不看這新來之人,淡淡的吩咐過後便自顧自繞過屋子,穿過後麵的小門而出。
“是,弟子遵命!”新來的女子知曉這差事來之不易,卻也很容易喪命,隻能暗暗告誡自己謹言慎行,能不說就不說,雖然玲瓏已經離開,不管能不能聽到,她也是格外恭敬,隻是這個時候師傅又去明武堂嗎?
“柳江?他說了什麼?”海藍聽到這個消失了很久的名字,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南宮淺溫有事情找她,已經要動用柳江這個暗衛了,想必不會是什麼小事。
“他要奴婢將這個交給小姐!”綠羅警惕的看著四周無人,才小心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這是宮中,若被人看到冠以私相授受的罪名就麻煩了,雖是兄妹但一切小心為上,這是綠羅一向的處事標準。
海藍不知為何自己看著這封信竟有些著急,很想知道南宮淺溫究竟有什麼事要她去做,是不是行軍之中有什麼問題,還是宮內的勢力蠢蠢欲動,她已經忽略了前幾日躲著他的心情,將信一把拿過來,急急的撕掉封口處的蠟封,都沒有留意信封上的文字,從中抽出信紙,展開觀看。
不過隻是大概掃了一遍,海藍便有些疑惑,兩道秀眉更是微微皺起,複又從頭至尾細細讀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事情交代,隻是一張紙而已,信不長字數不多,海藍短時間內就已經看了三遍,可是其中所述全是南宮淺溫這一路行去的見聞心得,沒有任何她之前料想的情況,倒像是篇遊記而非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