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皇妹早年間體弱,粗通醫術,剛剛也是關心父皇龍體,皇兄貴人事忙無暇修習醫術,皇妹便想要看看那藥方,皇兄認為皇妹也越矩了?這好像無關前朝政事吧!”海藍眼看著慧側皇妃的模樣,便明白她恐怕無法撐起這場麵,若任憑南宮淺浠作為,那她日後才真是無立足之地,更別說完成任務了,剛剛本就想開口卻被南宮淺洺截下,也許站在這裏的人中隻有寥寥可數的幾人是真的關心那裏麵依然昏迷不醒的皇帝,而不是他們手中的權利和趁此機會奪權博弈,心中對他的印象稍好一些,他眼中的關懷不似作假,再看南宮淺浠咄咄逼人,便開口道。
“皇妹博才多藝,本王自是甘拜下風,這些小事也要勞煩皇妹操心確實不應該的,皇妹放心,即便你六皇兄做出那般事情,本王也絕不會牽扯旁人,本王看娘娘臉色不佳,皇妹還是先扶娘娘回宮休息吧,父皇這般,本王身為大皇子自然會照應得當!皇妹乃女流之輩,又是進宮日子不長,宮中之事還是別插手的好!”南宮淺浠笑意雖然溫和,令海藍覺得有五六分像南宮淺溫的模樣,但他的語氣卻是生硬。
“若是皇兄要論資排輩,本宮。。。是父皇親封的靖國公主,位居二品!本宮對宮中禮節尚不熟悉,但也明白在宮內以品階論先後,不知現在皇兄以為本宮。。。是否有資格在這裏發號施令呢?”海藍見他惱羞成怒想要將她趕出這裏,冷聲道。
海藍的一番話說完,隻餘下麵的眾位皇子娘娘們麵麵相覷,不得不承認海藍所說的話有理有據,確實是官階越高越有權利,在朝堂上如此,在後宮同樣適用,隻不過從來沒有一位公主的品階越過全部的皇子去,唯一一個比海藍品階高的便是慧側皇妃,不過她現在的模樣再不能做主,這樣一來,豈不是他們所有人都要聽從這個外來公主的命令了?
“你!你!”“說得好!”南宮淺浠和南宮淺洺二人同時出口,所說之話卻截然相反,看著南宮淺浠鐵青的臉色,海藍隻覺心中對此人愈加輕視,隨對著南宮淺洺微微一笑頷首。
南宮淺浠咬牙高聲喝道“乾元殿內也容你們二人放肆!來人!將他們二人帶出去,聽候發落,等父皇醒來,定要治你們一個不敬之罪!”
“說不過就要動武嗎?大皇兄,本王和皇妹也隻是關心父皇情況,皇兄何必如此斤斤計較,惱羞成怒!若說不敬,恐怕等父皇醒來發現我們二人被關,便先要治皇兄一個目無聖上的不敬之罪!”南宮淺洺對於他的怒氣絲毫不懼,反而多了幾絲嘲諷的笑容,眸中琥珀色一閃,海藍也沒有料到幾句話就將這大皇子逼到如此境地。
“好啊,那你就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南宮淺浠咬牙發狠道,皇上的身子已然一天差似一天,在這個時候若鎮不住他們,那麼又何談在眾皇子中能夠順利繼承大統,既然他們偏要趕在今天這個時候和他對著幹,那也隻好殺雞儆猴!先斬後奏,他篤定太醫院給他提供的消息屬實,皇上的身體已至極限,能否成果這一劫都是回事,看看那個病弱的皇上還是否有精力理會這等事情!
“端王爺!”外麵進來幾個禁軍向著南宮淺浠行禮道,此時滿屋的人或坐或站皆是宮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這幾人卻唯獨隻向南宮淺浠行禮,很明顯,今日之事他早有準備,若是皇上因為南宮淺溫陣前失蹤之事而一病不起甚至駕鶴西遊,那麼他這就是要。。。海藍想到這裏心中突地一抖,她真是太大意了,在南宮淺溫被包圍的時候就應該提前做出應急措施,明明知曉南宮淺浠早就盼著有此機會,南宮淺溫沒有出事他還會製造些事端,現在出了事更會借著這個事情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看這架勢,是要控製起來他們,然後進而逼宮!
“將他們二人先拿下,看押起來。”海藍腦筋急轉,南宮淺浠卻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和反抗的機會,當先吩咐道。
“是!”幾位禁軍得到命令也不遲疑,隻當周圍他人皆為空氣一般,直直向南宮淺洺和海藍二人走來。
海藍正欲開口,卻見中間有一禁軍看著頗為麵熟,再看一眼方認出這不是柳江嗎!她自從入宮之後的第一晚有見過柳江之外,都是派綠羅和他見麵聯絡,故而對他的長相已然有些模糊,此刻反應一下才看出,柳江不是南宮淺溫的人嗎?怎麼會在南宮淺浠的隊伍裏?難道南宮淺溫剛出事他就叛離?還是他一直都是埋在南宮淺浠隊中的一個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