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依大叔的猜測來看,恐怕巫族經此一難怕是凶多吉少了,甚至是滅族的結果,而且大祭司還被那逃出來求助的巫族人屍身上留下的毒素所傷?”琉璃聽了依爾汗講述完畢之後久久沒有言語,她可以想見當時的場景有多麼驚險,又有多麼慘烈,以至於在依爾汗這樣的勇士心中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圍坐在自己的周圍,但他們的表情卻都含著恐懼和敬畏,仿佛對那未知和隱秘的當年之事頗為忌諱,琉璃心中暗歎,又將其中的信息整理了一回,在腦中轉瞬間就有了看法。
“是啊,若不是滅族的悲劇,那之後為何再也看不到巫族人的出現,要知道他們雖然神秘,但也需要很多外界的助力才能維持基本的生存,絕不會消失的那麼幹淨,之後我也問過其他幾族的人,都再也沒有見過他們的蹤跡,而且那天仿佛也隻有我們見到過巫族人來求助或者示警,那人臨死前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已經無從勘測,但其他幾族卻是沒有見過所謂的危險出現!”依爾汗搖頭道,他無法想象若是有十一個巫族人同時從那場災難中逃出,然後分開求助,會不會有另一番結果,畢竟除去他們鳯族之外亦有祭司法力高強,雖然這幾年間隱隱以他們為上,但當時來看卻遠不是如今的局麵。
“不管當時是天災還是人禍,都不可能有那麼多人逃出,有一個來通風報信已經是不易了,可惜。。。錯失了了解真相的最佳時期,若是知道了什麼,或許我還能找到巫族人的幸存者,可是現在,依大叔給我講了這個豈不是毫無用處,他們早就在十八年前就不見了,現在又去哪裏找呢!”琉璃雖然不是悲觀之人,但見此情況也隻能歎一聲命運弄人,她雖然急於找到“離魂蠱”的解藥,但也沒有發昏到將一個十八年前存在甚至於隻存在這些苗疆人記憶和崇敬中的人聯係在一起,她一向理智,對於自己的目的沒有絲毫助力和可能性的事情是不會費心的。
“我也隻是那麼一提,畢竟苗疆一向崇拜無限的力量,那最為強勢的便是巫族一脈,說一句不敬的話,就算是如今修習多年的大祭司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還能夠尋到一二人尚存,或許能更加有保障一些,哎,可惜了,這也是渺茫的希望了吧!還不如去等候大祭司出關更加可靠!姑娘莫怪,我也是無意間想起來的,絕沒有諷刺的意思。”眼見琉璃似乎有些不愉,麵上更加的淡漠起來,依爾汗忙解釋了一句。
“不妨,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就當做一個備選和隨時可能出現的轉機也不錯,依大叔是好意,我自然知曉!隻是你們也說了,那些巫族人存在的希望太過渺茫,我總不會要去那個被你們稱為步步危機,處處毒蟲的地方一探究竟吧!而且時隔十八年,就算當時有什麼線索,或者古籍什麼的可循尋,現在也都被歲月抹殺的一絲不剩了吧!”琉璃明白自己一時心急已經露出了心中所想,忙收斂道,眼下的形勢孰重孰輕自然不用掂量也能分得出來,她需要眼前的依家幫她尋得大祭司的幫助,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人。
“姑娘能夠想開一些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起碼還有一絲希望在別的地方,總好過將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一處!”依爾汗低了聲音勸了一句。
琉璃點點頭,明白對方的好意,隻是心底卻是無法掩飾住的焦急,耽擱了這幾日,她們那邊有沒有什麼變化或者進展,岫岩可又被操控了?玲瓏那裏又說了什麼?也不知紫晶和海藍二人對於第四樣寶物有沒有什麼線索!她這裏幾乎是停滯不前,就怕會拖累了她們那邊的腳步。
“怎麼,這麼多天了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們這樣的能力還留著有什麼用處,不如自己去向師傅請罪吧!”海藍背對著身後半跪的幾人,冷聲道,此刻她哪裏還有半分柔情似水的模樣,若是南宮淺溫見到也會驚訝於她的多變。
“南護法恕罪,屬下已經盡力搜尋,卻沒有絲毫的線索,傳令於各地我們的暗探也都無回音,似乎她已經從人間蒸發了!”
“哼,沒本事抓到人便拿這些來搪塞我?我是個心軟好說話的,可是師傅那邊你們又要如何應付呢?難道在你們心裏師傅也是這樣糊塗的人?容你們隨便一個理由就糊弄了過去?”海藍輕輕的瞥了一眼身後的幾人,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