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當初北護法執意要帶上他們,那個老頭估計有些本事,而這個年輕的麼。。。”
“這些事情麼,我們心裏有數就行了,日後回到莊內自然是有話說的。”
“可是若沒有什麼把柄在手裏,隻憑著捕風捉影的事情恐怕師傅也是不會相信的!”
“人言可畏!有這四個字便足矣!”
“哼,一向冷心冷情的北護法也不過如此,略有個長的好些的男子便漏了破綻!”
有人的地方總會有是非,尤其是女子之間,爭風吃醋,嫉妒暗害更是少不了的,原以為她們隻是對這個說些閑話也就罷了,卻不料竟存了這樣狠毒的心思,她們一向知道玲瓏的性子,若被發現有男女之情,絕不會姑息,輕則如岫岩一般的下場,重則生不如死!
琉璃在離開苗寨之後便將解藥給了她們,不是出於同門的關照和原諒,隻是不想在越靠近中原的地方多生事端,若是在窮山惡水中死個把人倒也無人多事,但中原不管是官府如何不管事,武林又如何紛爭不斷,陸續的死人這種事都會引起注意,尤其是不明原因的死亡或是中毒!
但琉璃恐怕卻沒有想到,這個解藥帶來的並不是感恩或是息事寧人,而是伺機報複!
這兩人距離琉璃所在的屋子有段距離,又是壓低了聲音說話,故而那屋內潛心研究巫術修習的二人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被別人算計上了。
不過暗處卻有另一雙眼睛盯著她們,忽明忽暗,將她們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轉眼再看向客棧內依然亮著的那扇窗戶突然低頭若有所思。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突然開口詢問,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在守衛的二位聽起來卻無異於晴天霹靂。
“南。。。南護法!”同時一縮頭,隻覺背後有冷風吹過,凍得人激靈靈打個了冷戰,身子完全僵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轉身行禮。
“我問。。。你們剛剛說的可是真的?那屋子內是琉璃和一個年輕男子?”海藍繼續追問,聲音未變,可被人聽起來卻能感到她的意思已經不同。
“是。。。是。。。屬下不敢欺瞞南護法!”二人同時低頭答道,這個時候明知對方已經在暗處偷聽不知多久,現身便是興師問罪而來,若是被她知道了她們的蓄意謀害,那以她們的關係,恐怕是凶多吉少!
“求南護法開恩!屬下隻是一時糊塗,鬼迷心竅,絕不敢做出那等事情!”一人當先開口求饒道,另一人見此亦不甘人後。
“是。。。是一時糊塗,屬下如何敢冒犯北護法的名節!”
“我還沒有怪罪你們,怎的就嚇成這樣?我隻是想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琉璃和那男子是否真的而有什麼私情?”海藍柔聲詢問,眼睛直直盯著那扇顯出昏暗燭光的窗口。
“屬下。。。屬下。。。確實看到自從離開苗疆之後北護法與他走的很近,二人經常單獨相處!”咬了咬牙,此刻若是承認她們造謠生事,汙蔑北琉璃的清白,那麼更加罪無可恕,倒不如將話說的明棱兩可,事實如何自有海藍去判斷。
她們算盤打得精,卻遠不及海藍這個玩弄心計的祖宗,隻聽聲音便問道“果真如此?”
“是!事實正是如此!桃灼莊弟子皆可作證,此乃我等親眼所見。”再次咬牙,認定了這個結論。
“好!我自會向琉璃親自對峙,到時候你們也會在場的,若是有半句虛言,你自己該知道後果!”海藍眸中突顯淩厲神色,雖然還是未看向她們二人所在的方向一眼,但卻讓她們齊齊顫抖了一下。
她們未見,就在海藍眼中神色剛變,身上的氣勢也隨之發生變化,遠處的那扇窗內的燭火卻突然熄滅,歸於一片黑暗之中,和周圍融在一體。
海藍嘴角輕輕挑了挑,還是那麼警惕謹慎,隻見窗戶微微開啟,一個黑影從中閃出,攀著窗欞的手掌微微用力,身子拔高,一個流暢的轉身,便立在了屋頂之上,遠遠相對,隔空而視。
黑影一閃,向著海藍所在的方向而來,沒有半絲的阻滯和停頓,隻是眨眼的工夫便至近前。在她飛速掠過的同時,那扇窗戶再次打開,另一個黑影以詭異莫名的身法同樣欺身而至。
“果然是你!”第一道黑影當先到達,月色下琉璃的麵色淡淡,看不出情緒,上下打量著海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