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堅強的人都有他堅強的理由——小記。
實在是意外的驚喜,鍾秦一放假便有了光明正大繞著舒小暢轉的理由了。更讓他高興的是,他發現舒小暢越來越相信他了。由於邀請他回家鄉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舒小暢也一時不知該怎樣跟父母解釋,便在廣州多留了幾天。最終找了個挺好的理由後才敢帶著他回家。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容易認真的人,舒小暢坐在火車上看著鍾秦為她當去擁擠的人群。春運高峰期,虧得他很早就準備好了火車票,不然兩人就是那群沙丁魚之一了。雖說有座位比隻有站票的人好得多,但人身上的各種氣味卻一樣撲鼻而來,這就更顯得他身上清爽的檸檬味的沐浴乳的香味像解藥一般受用。這麼幹淨的男生必是來自教育良好家庭。
人潮中有人不知因何事串動了下,推得站在他們座位旁的人一個站不住腳倒向他們的座位,座在外麵的受重力的影響鍾秦不可幸免的倒在她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也是大學生樣的男生,忙不待的道歉,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倒是誤打誤撞的解救了受車廂內氤氳氣味荼毒的舒小暢,鍾秦身上的清爽氣息讓她忍不住多聞幾下,也就沒有那個心思去想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的尷尬。
好柔的身子,這就是女人的身體嗎?鍾秦麵紅心跳的想,如果可以的話一直這樣倒著也是幸福的。但最後他還是中規中矩的坐正身體,赤著臉道歉道:“對不起。”
“沒事。”見他這樣,舒小暢忍不住也紅了臉。奇怪,她在臉紅什麼啊?
結果整個車程下來,兩人都沒多說話。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舒家。
也不知舒小暢跟家人說了什麼,鍾秦感覺到舒家人對他的明顯的敵意散去了。可以看出在舒家舒小暢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或許這就是她處處以家庭出發所得到的收獲。
照顧到他是客人,舒家人把舒小暢的睡房收拾了一下,讓他在裏麵過夜。舒小暢跟她妹妹睡。第二天,舒家兩姐弟便帶著他走了。這還是鍾秦第一次到山窩窩去,還沒有抹上水泥的山路全是南方特有的紅泥,連公車都沒有,隻有偶爾路過的客車。他們是直接租的士的,整個路程花了60多元,比從廣州回惠州還貴。
搖搖晃晃的路程過去了,三人又走了一段路才到舒小暢的奶奶家。原始的村落已經麵目全非了,田地上建起了難看的水泥屋,古老的瓦房的風景被破壞的亂七八糟的。倒是住房周圍的樹木竹林茂密的很。他們的到來顯然讓小村落熱鬧了起來,家家都來串一下門像看稀奇動物一般看著他們。
“以前村裏本來就不多人,後來又搬出去了好多,所以空房子有很多。也有賺了錢回家鄉建房子的,但人還是比以往更少了。也因此家家都很熟悉,有點什麼事都是全村人的事。所以你別介意才好。其實你看到了,我家族這樣的情況我家落魄時也實在怨不得家裏的人。我氣的隻是那些落進下石的人。”
入夜後,怕他不習慣,也因為不想麵對一雙雙探視的眼睛,舒小暢來到鍾秦的房間,約他出去散散步,以盡地主之誼。兩人走在月色清冷的黃泥路上,手上各拿一把手電筒,但都沒有開,因為月色明朗得很,披著霜白的月色兩人並肩走著慢慢的搭著話,顯得格外的寧和。
知道她是體貼他,山裏人睡覺都比較早,天一黑差不多九點就全都睡著了,習慣了城市生活的他們雖然很想入鄉隨俗,但是生物鍾還沒到睡覺的時間。走在格外寧靜的泥路上,黑乎乎的山林,蟲鳴聲聲,這裏也比城市裏麵冷多了,但因為地處嶺南,滿山的樹木依舊是綠的。天空的星星也格外的明亮,在人造燈害嚴重的城裏根本看不到幾顆星星,忽而見到了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渴望貼近大自然。
“哪些人?”他猶豫了下,還是問了。見了那些鄉人後,他總覺得她不僅僅回鄉探親而已。那些本應純樸的眼睛裏有著太明顯的野獸般的渴望。
“以前自稱是我家的親友,落魄後第一個跑出來欺辱我們的人,就像村長。他在看我們舒家還有沒有複興的希望呢!”
鍾秦想了下,確實是有那麼位人,對他異常的親切,一雙眼睛隱諱地如同餓狼在扮演著狗兒,確實是個長得很勢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