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美男”,一個“美女”一路好吃好喝地遊山玩水,郎才女貌的,一路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隻是,這個美女美則美矣,卻太強壯了些,而且還滿眼凶光,讓人不敢親近啊。
再次聽到有人說他這個“美女”討回家做老婆倒是個幹活的好把式後,文武終於發飆:“你還我的臉!”
左盼訝異地問他:“怎麼,這張臉你不要了?”
“不要!”文武惱極,粗聲粗氣地回答,引起路上一群人的白眼。
這個女子,也太粗魯了些,雖然樣子還不錯,可那喉嚨粗得卻能嚇死人啊!
“你不要什麼?”左盼忍住笑繼續問。
“不要這個臉!”
話音剛落,滿世界安靜了。
不要這個臉……不要臉……
文武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瞬間便臉紅至耳根,即便是臉上有一層易容物遮著,也可見淡淡的紅暈。
左盼趴在林晗的肩頭,笑得直打顫。她都不知道她怎麼這麼會笑,與文武林晗出遊的這一個多月的笑,估計是她這幾年來笑的總和。不知為何,她就是想笑,想盡情地笑,似乎心中有個感覺,現在不笑,以後就沒機會了。
所以笑過後,心裏總會空落落的,不知還缺了什麼。
她知道文武的心,因為每次她見了他女性化的臉就會笑,所以他表麵上很生氣,卻暗暗縱容她。有的時候將臉上的藥膏洗掉重新易容時,他也默許她再將自己變成另一個“美女”。
一路上,他不停地與左盼鬥嘴,似乎什麼都看不慣,卻總在左盼一臉怒意後,露出一個會心的笑。
林晗基本不怎麼講話,他很沉默,臉上卻始終保持著溫柔的寵溺的笑。每次左盼講並不好笑的笑話時,他便會很捧場地拍拍手,並將準備翻白眼冷笑的文武踢到旁邊去——隻為她得意的一笑。
笑,似乎充滿了他們的生活。一個多月過去,他們都是如此相處的,很快樂,很輕鬆。
他們去的地方都是左盼有產業的地方,這樣,她就可以看到家園和書院的孩子。她以陌生人的身份進去參觀,了解到家園的困難,便會給予幫助。
隻有這時,她的笑才是最祥和,最寧靜的。
這天,他們來到了最後一站——西湖。
左盼前世就一直想看看西湖,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無法實現。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吧。
到了杭州時,左盼找到一家很氣派的酒樓。據說這是杭州最有名的酒樓,據說這裏酒水菜品服務均是一流的,據說酒樓的老板姓羅。
這個酒樓有個比較奇怪的名字,酒樓不叫酒樓,而叫“陽光酒店”。
酒店的生意很好,裏麵幾乎找不到空座,左盼又喜又疑惑。酒店的生意好她當然高興,隻是,生意這麼好,掙的應該不僅是她所知的那麼少吧?
左盼走進去,想調查一下,也想試探一下酒店的服務態度。她在門邊站了一會兒後,便拉了林晗和文武往外走,“我們去別家吧!”
“去別家也是一樣的,這位公子。如今洪盟主召開武林大會,要選出新的盟主,四海八方的武林人士都一起趕到我們杭州,每個酒樓客棧人都滿了!您不如就在這等一等,稍後或許能空出一個位子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計忙上前,殷勤地笑著。
左盼見他長得極為機靈,一雙咕嚕咕嚕轉的眼睛好像會說話,心中便生出些好感來。再一想他說的話,便有些明白酒店人滿為患的原因了。想來,竟是她多心了。
左盼滿意地點頭,對小夥計道:“好吧,那你給我找個位子。”
“好嘞!”小夥計應了一聲,抬眼忽然看到了文武,那雙大眼睛瞬間一亮。見文武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又忽地低下頭,一臉羞赧。
左盼將這些看在眼裏,抿嘴偷笑。
“你叫什麼名字?”
小夥計搔搔頭,“公子叫我小號吧!但凡您有吩咐都可以找我!”
“小號?噗哧!”左盼忙捂住嘴。這個名字取得挺好,真的。
“那有沒有人叫大號啊?”文武冷冷地問。
小號忽地一臉驚喜,“姑……姑娘真是冰雪聰明!我哥就叫大號!”
左盼猛地拉住林晗的手臂,將臉藏在他的肩後,笑得抽氣。
好一會兒後,左盼才拉著二人走上二樓,此時,也就二樓的走廊還有位子可以站人了。一樓大廳喝酒劃拳的咋咋呼呼,吵得人好不心煩。
過了一會兒,小號又出現在剛剛她站的地方,四處張望。左盼知道他在找自己,便揚聲喊了一下:“在這兒呢!”,無奈,樓下實在太吵,小號哪裏聽得到。左盼用手肘碰碰文武,“嗨,美女,去喊一下吧。”
文武的臉立刻拉了下來,不過,左盼威脅地眯起眼睛看他,他隻得無奈地下樓了。
正在文武下樓時,大門又進來五六位客人。他們均一身青衣,身後都背著一把寶劍,看來,也是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他們站在門邊,估計也覺得人太多,正想走時小號又殷勤地迎了上去,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大抵還是那套說辭吧,嗬嗬,真是個盡責的夥計啊,左盼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