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一驚,在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張細白的臉已貼近了眼前,他那即將跳出的心稍稍穩定了一些,原來是女文秘。他剛要問話,那文秘的臉突然扭曲得十分難看,接著就是一聲尖叫,那聲音在寂靜漆黑的夜裏讓人聽起來格外地刺耳和恐怖。瘋子被她嚇得倒退了幾步,用手指著她喊道:“你怎麼了,這麼嚇人?”女文秘沒有搭話而是疾速地向檔案室跑去。瘋子剛想去追,忽然感覺到了端倪,此時全身****的他正站在大廳的中央。他大叫著:“對不起啊。”匆匆地轉身上樓去了。剛才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他根本對自己的赤身裸體沒有察覺,真是太難為情了。他想要趕緊穿好衣服,下樓解釋一下。也就五六分鍾的時間,他便拿手電返回了大廳,檔案室的門開著,他在外麵叫了聲女文秘的名字,但裏麵沒有回音。他感到納悶:難道她已經走了,這麼會兒工夫幹什麼來了?邊想邊走進了檔案室。轉了一圈,果然沒有發現人,便出來門好了門。隨後他又來到了大廳的門前,此時大廳的門已經關上了,為了防止意外,他用手抓住把手拽了拽,感覺沒什麼問題了,便轉過身準備上樓。天氣越來越悶,隻是剛才這隨便的走動,便讓他深身是汗了,於是他又脫去了外衣,赤著膀子向樓上走去。
別墅的每一間房門都是那種暗碰鎖,大廳的鎖是大號的,白天上班時間將門栓推進去銷好,這樣人們就可以自由地推開大門,晚上下班時將門栓拉出,出去的便可借助彈簧的力量將門鎖死,在外麵的人不用鑰匙是不容易打開的。瘋子點著了一顆煙吸著,他還是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到底關沒關好大門,如果關好了,文秘要用鑰匙打開,可為什麼她打開門之後,沒有馬上進來,而是等到自己下樓後來到門前,她才撞進來。還有就是那聲響,用鑰匙開門會有那麼大動靜嗎?他覺得頭疼,便掐滅了煙,倒在了床上。他想到了明天上班時,一切就會有答案。雨一直沒下,屋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瘋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後來幹脆起床把窗子打開,即使雨能打進來,也比在蒸爐似的房間裏好受得多。他不禁埋怨起公司的上層來,早就申請安幾台空調,上麵也已經批了,可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空調遲遲沒能到位,前天他又向公司提出申請,高層告訴他,公司有可能要放棄這個基地,並讓他隨時做好去斧山的準備。“唉。”他歎了口氣,覺得有些涼爽了,重新回到了床邊,正要躺下,突然樓下又傳來了“啪”的一聲響,雖不如先前的聲音大,卻也嚇了他一跳,他從床上摸起手電就往一樓走。來到大廳後,他用手電四處打量著,仿佛並沒有什麼異常,再看那門,好好地關著,他正百思不解的時候,突然大廳的燈亮了。他立時感到一陣目眩,急忙閉上了雙眼,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地適應著把眼睜開,四下裏看看,果然也沒有什麼不同,窗外也已是燈火一片了,他知道庫房恢複了電力供應,可能是保安去檢查了,沒什麼大事,也許就是跳閘了。他邊想邊要往樓上走,忽然就感覺到旁邊有些不對勁,他扭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