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一輛通訊檢修車開進了新天地,兩個專業人員開始到處檢查線路,醫生們都不知什麼情況,檢修人員告訴他們,醫院的監控設備壞了,忙活了半天也沒找到原因,隻好等到白天的時候再仔細檢查。檢修人員剛走,我就悄悄進了太平間,在昏暗的燈光下躲在了最外麵的停屍床底下,停屍床上的白布單很大,蓋住了我的大半個身子。因為沒了屍體存放,所以房間也沒開冷氣,可是長時間的蹲臥,也使我的全身開始漸漸發硬,我不停地搓著手,然後在臉上、腳踝處捏揉一會兒。大慨午夜時分,裏麵的冷藏箱突然有了動靜……
八 停屍房下的罪惡
我將白布單掀開一道縫隙,緊盯著那裏,冷藏箱漸漸被推開,隨即從裏麵站起一具女屍,女屍跳出箱子後,轉了一個圈,像是在四麵環視,然後向我的方向走來,腳步極輕,不像那些僵屍片中演的一樣,要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女屍的身體仍顯得很白,****在行走中上下微微顫動著,我不免有些驚訝,已經死了三四天的屍體,皮膚居然還能有如此的彈性,在向上看時,忽然覺得這女屍的臉好像很熟悉,是她?關琳****著身子在房間裏轉了一大圈,確信沒什麼情況後,返身鑽進了冷藏箱的嵌空裏,一陣輕微的響動後,裏麵恢複了平靜,我立即從床下出來,輕手輕腳地也鑽了進去,到了裏麵才發現,原來冷藏箱的底下有一塊地板裂開了一道縫隙,從縫隙向下看去,裏麵竟有些微弱的燈光,借助燈光我看到了裏麵那駭人的一幕:關琳的手正在撫摸著女屍的臉,然後轉向胸部,接著更令人作嘔的情景出現了,關琳竟然低下頭去,用嘴含住了女屍的乳房,右手也漸漸向腹下滑去,隨即分開了女屍的雙腿……我的忍受底線終於被徹底擊潰了,用手捂著嘴,爬出了冷藏箱的嵌空,正要掏手機,忽然又想到關琳究竟要如何把女屍送回來,我一定要知道上次我看到的真相,想到這便重新躲在了床下。大約過了十分鍾後,那裏傳來的響聲,女屍上來了,步子僵硬地向停屍床走來,我一眼不眨地盯著,隻見女屍在是間的那張床邊停下來,然後突然身體離開地麵,幾乎就像失去了重力一樣,向床上躺去,令我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在女屍的後麵居然還有一具女屍,如果不是前麵一個躺下,很難發現後麵的,而那後麵的分明就是關琳。我張大著嘴,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直到關琳進了冷藏箱,並連同箱子恢複了原樣時,我才如夢方醒,立即奔過去,拉開箱子,鑽了進去。地板已經恢複了原樣,我四下尋摸著,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打開的地方,用力推了推也毫無動靜,一定是關琳從下麵把它鎖死了,我無奈地又爬了出來,給院長撥打了電話。當院長進來,看到了床上女屍時,不禁呆住了,半晌才說道:“回來了?”我點點頭。“什麼情況?”院長接著問道。我剛想說出事情的真相,忽然不知為什麼卻撒了個謊:“時間太久,我睡著了,醒來時她就在那了。”院長詫異地看著我,嘴唇動了動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看著他滿腹的懷疑,我笑了笑:“我很快會告訴你真相,不過現在我想好好睡一覺。”說完無力地走出了太平間。
第二天上午,我給院長打了電話,和乘風一起裝作運垃圾的進了醫院,把垃圾清理上車後,乘風開車出了醫院,我則留在了那裏……
當晚,我讓冰雪約見了關琳,來到茶坊後,他看到我不由得警覺起來:“是你找我?”我點點頭,並示意冰雪離開,冰雪臨出門的時候拍了拍關琳的肩頭。我泡了杯茶遞給關琳,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怎麼從太平間出去的?出口在哪?”關琳手中茶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我立即站起來,請她換了個座位。她表情尷尬地說:“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我不明白。”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你利用張二毛的垃圾車擋住監控,裝作和他閑聊,在張二毛繞過車廂跳上駕駛室的時候,你迅速打開下水道的井蓋,鑽了進去,然後將井蓋蓋好。”“你瘋了。”沒等我把話說完,關琳就站了起來,“我去那裏幹什麼?”我示意她坐下,接著說:“因為那個進口可以通進太平間。”關琳用驚愕的眼神望著我。我繼續說著:“我也沒想到,醫院的下水道是如此寬闊,足可以容納一個彎著腰在裏麵穿行,看來當初設計者還是很有遠慮的。”“就為了進太平間?”關琳不屑地問道。“那到不是。”我說:“我指的是排水功能。”我接著說道:“其實在我第一次試探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張二毛練屍的說法實在不靠譜,一是時間,二是地點,三是女屍身上的印痕。起初我是想到你可能是在跟張二毛學茅山法術,所以我讓我的表妹暗中查了一下你的背景,知道我們查到了什麼?”她用緊張的眼神盯著我。我湊近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我知道了你為什麼結婚的原因,因為你是個同性戀者。”“你胡說。”關琳暴跳起來,用手指著我:“你在汙辱我,如果你不就此罷休,我會去法院告你損害我的名譽權。”我用雙手攏住她因激動而顫抖的雙肩,說:“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她重新坐回了椅子,我又給她泡了杯茶,放到她麵前:“你在大學的時候,有個同宿舍的女生叫楊夢,你還記得吧?”這一問,關琳不再說話了。我繼續說道:“在太平間的時候,當你向停屍床走來時,我就在那床底下。”關琳吃驚地瞪大了雙眼。我接著說:“當你的胸隨著行走上下顫動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一個死了三四天的人皮膚還會有那麼好的彈性嗎?”關琳聽到這,下意識地將雙臂摟在胸前,我笑了笑,“還有就是上次見到過的女屍,乳房上有明顯的被抓過的印痕,而你沒有,再看到臉時,我已經確定無疑了。不過你那‘二人合一’的做法,確實讓我沒想到,更想不到你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我第一次見到“行屍”時,也是你在後麵,把女屍的腳放在你的腳上,你本想把女屍放回床上,結果發現情況不對,於是才回到冷藏箱。”說到這,我給自己也泡了杯茶,坐在了她的對麵。過了許久,我用柔緩的語氣問她:“為什麼?能不能說說?”關琳早已失去了剛才的衝動,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突然,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龍哥,求你放過我吧,我也很無奈啊……”說著淚水已滴落下來。我扶起她,卻步步緊逼地問:“為什麼?告訴我,或許還能找到放過你的理由。”她擦了擦淚水,悲怨地道出了她惡夢般地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