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運河水底的寶物
隋朝修建的京杭大運河北起通洲南至杭浙,是世界上最長的人工開鑿的運河,全長約1800千米。蜿蜒曲折,流經 省市轄區。雖成因是圖享樂,但客觀上也給南北通行帶來了極大的方便,曹幫因此也應運而生。這裏要給大家講的不是大運河的事,而是由大運河引發的事。為了美化投資環境,雍城區政府於2010年對通過城區的一段運河實施了改造,深挖河床,修砌石坡,還在兩岸各安裝了兩排霓虹燈,夜景十分迷人。據說在深挖河床的時候,挖出了好多的古玩玉器,不少人都到河坡去找,有的人甚至還下到了河底,一時間河的兩岸站滿了人,隨著挖掘機從河底撈出泥沙翻到岸上,人們便爭先恐後地蜂擁而上,用手在泥沙裏刨個不停,也真有人揀到了一些小玩意。後來區文物部門的人來了,禁止了人門的行為。
早晨,我剛到偵探社,乘風就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生了鏽的小鐵盒,進門便把鐵盒往桌子上一放,說:“猜猜裏麵是什麼?”我拿起鐵盒,掂了掂,又晃了晃,說道:“猜不出來,不過你既然帶著它來到我這,肯定事出有因。”乘風笑著說:“是不是事兒還說不準,你先看看這個。”說著打開小盒,從裏麵拿出一塊布類的東西,我接過來一看就感到有些奇怪:“是羊皮?”乘風點了點頭:“打開看看。”我打開羊皮,有一尺見方,正反兩麵都畫著不同的圖案。我問道:“哪來的?”乘風說:“有個朋友在運河底挖的。”我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滅害有什麼?”乘風說:“還有一些古玩玉器,不過文物部門都給回收走了,他隻留下了這個。”我遞了杯茶給他,他接著說:“這個盒子上本來是有鎖的,讓他钜斷了,發現這個這塊羊皮,不知是什麼東西,就找到了我,我也猜不透,就拿到你這來了。”說完他呷了口茶。這時錦雲來了,看到乘風在,忙打了招呼。我把羊皮遞給她:“你來的正好,看看這是什麼?”錦雲接過去看了看,有些猶豫地說:“像是地圖。”又問道:“從哪搞來的?”我衝乘風呶了呶嘴。錦雲樂了:“大哥好東西不少呀,該不會是藏寶圖吧?”乘風打趣地說:“如果是藏寶圖,我早把它變成寶藏了。”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隨後我對錦雲說道:“去圖書館查查縣誌,把所有在這一段的沉船記錄都記下來。”錦雲笑著出門去了。乘風問:“到底是誰留下的呢?”我搖搖頭,說:“誰留下的不算什麼,關鍵是這是個什麼東西?”“有可能是地圖嗎?”乘風問道。我仔細端詳著,點點頭:“很像。不過即便是地圖,所畫區域也不會太大,估計不太好找。”說著我把羊皮平展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出手機正反麵都拍了張照片,傳到了網上,乘風也湊了過來,我在搜索欄上輸入了“與之相似的地圖”幾個字,然後敲了一下確認。結果讓我哭笑不得,竟有百餘種,地點遍布了世界各地。乘風一個勁地說:“輸國內的……”我說:“算了吧,這圖畫的區域太小,相似的應該很多,這也正常。”我一邊說一邊在“知道”裏發出了提問。這時冰雪打來電話,約中午一起吃飯,我爽快地答應了。錦雲回來了,手裏抱著一本厚厚的縣誌。我問她:“有收獲嗎?”她笑著說:“縣誌自明代開始,有記錄的沉船五次。”說著她打開了一頁,指給我看,我接過縣誌,一邊看一邊琢磨,如果是官方的地圖,可能是記錄行走的路線,如果是私家的那就有可能是指某個地方。突然,錦雲大聲地叫起來:“江西,廬山!”我一驚立即轉過頭,隻見錦雲和乘風二人正對著電腦看,一位網友上傳了一張廬山的地形截圖,下麵還附帶著一些文字說明,真的和羊皮圖很相似,我又看了一眼縣誌,才真正明白了錦雲的大叫。1932年,江西督軍陳遠光貨船在此遭遇狂風淹沒。我立即想到了“窮了江西一省,富了雍城一家”的老話,就是說的陳遠光。如此看來,這極有可能真的是一張藏寶圖,當初陳遠光不可能將所有財寶一次運到雍城,否則也不可能出現如今大宅缺角的遺憾。想當初陳遠光想重修祖宅,購買了老宅旁邊的許多畝地,唯獨西南角有一塊地,主人就是不賣。陳遠光說可以用銀元鋪地來換取,結果貨船沉沒,地也因此沒能買成。這張圖很可能就是他藏在江西的財寶圖,乘風興奮起來了,合不攏嘴地說道:“這回我們可要發了!”錦雲在一旁也湊著熱鬧。我急忙又再次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背麵的圖,發現自一小三角標識開始引出一道線,曲曲折折直到一大片不規則的圖內,在曲線的兩旁還有一路緊隨的各類形狀怪異的線段。而那個小三角標識在正麵也有,並且是一條曲線的終端,就是說正反兩麵的圖應該是一體的。我對乘風說:“告訴老三,訂明天上午去廬山的車票。”
廬山,是中國享譽古今中外的名山,雄踞於江西省北部,可謂一山飛峙,斜落而俯視著萬裏長江,正瀕而側影著千頃闊湖,山清水秀景色泛勝。古人雲:“峨峨匡廬山,渺渺江湖間”,天然一幅充滿魅力的山水畫卷。廬山自一千多年前就已形成且崔嵬孤突,雄俊詭異。我們到達這裏後,立即按地圖的標識展開了觀察,結果我們發現正麵地圖所畫的廬山的一角在東南方並且從這裏所引出的一條曲線直向東南,似乎出了廬山區,而後有一個三角形的標識,我看了看四周,說道:“找個當地人問問,”於是走向了遊區管理處。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聽到我們問的地方,先是十分的詫異,繼而又問道:“你們到那裏幹什麼?”乘風剛要說什麼,我忙打斷了他,問那男人:“那裏怎麼了?不讓進去嗎?”那男人擺了擺手:“哦,不是。不過那地方很詭異的,很多年沒人去過了。”“怎麼個詭異?”我急忙問道。那男人看了看我們:“你們是從哪來的?”我說:“津城。”我怕那人又問我們去幹什麼,忙追問了一句:“說說那裏怎麼了?”那人說:“你們離這比較遠,沒聽說過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地方是一個山穀,據當地山民講,那山穀裏經常會出現一些煙霧,所有被煙霧包圍的動物都會離奇地死亡,80年代曾到過一支考察隊,剛進入山穀十幾公裏就碰上了大霧,結果……唉!”那人歎了一聲。我的看看乘風,又看看錦雲,他倆也看著我,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