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布局(3)(1 / 3)

新加坡是東南亞的一個島國。該國位於馬來半島南端,其南麵有新加坡海峽與印尼相隔,北麵有柔佛海峽與馬來西亞相望,並以兩條長堤相連於新馬之間,是全球最為富裕的國家之一,屬於新興的發達國家,其經濟模式被稱作為“國家資本主義”,並以穩定的政局、廉潔高效的政府而著稱。這裏是亞洲最重要的金融、服務和航運中心之一。根據全球金融中心指數排名,新加坡是繼紐約、倫敦和香港之後的世界第四大金融中心。也是東亞第四最富裕地區,僅次於香港、日本和韓國。新加坡在城市保潔方麵成績斐然,故有“花園城市”之美稱。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國家,它的製藥業卻並不發達,從2002年正式開始投入。當時,新加坡政府決定設立南洋理工大學生物工程,就是為了製藥發展。與高氏合作的這家藥廠也正是在那一年開始轉型,成為新加坡為數不多的大型製藥廠之一。我曾經問過董偉,為什麼要和新加坡的製藥業合作,他告訴我說,這是一個老客戶,從高老爺子那時就一直合作得很好,最早高氏與他們合作的是化工業。

廠方非常熱情地接待了我們,還派了一名專家專門陪同我們對製藥車間進行的觀摩。同行中有三位人員是高氏的業務經理,他們對製藥的工藝流程很感興趣,因此話也就談得投機了。而我和吳梓茵則是為了另一件事而來,所以考察不過是走馬觀花而已。晚上,我們被邀請到一家星級酒店,藥廠的老板親自為我們敬酒,搞得我們五人都很不好意思。於是便恭敬不如從命,結果那晚我們都喝多了,就下榻在了這家酒店。半夜時分,一陣敲門聲把我從昏噩是吵醒,我從床上爬起來,踉蹌著把門打開。吳梓茵一頭撲了進來。我一驚,使勁睜了睜眼睛,清醒了許多,扶著她來到了床邊,她如泥一樣倒在了床上,不停地呢喃著:“我渴……我渴……”我衝了杯咖啡,用小勺攪了攪送到她嘴邊,她張開嘴吮著。我忽然感到這一幕是那樣的熟悉,就好像是回放的影片一樣,我使勁地集中思想,可昏漲的大腦無論如何也理不出頭緒。過了一會兒,吳梓茵的嘴不動了,好像是睡著了。我離開床邊,坐在沙發上,心想:她大半夜的跑來幹什麼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口渴?這個迷團看來隻有等她醒後才能問個明白。

早上六點左右,我被吳梓茵推醒,揉了揉眼睛,她正看著我:“昨晚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搖搖頭。問道:“有什麼事嗎?”她點點頭,說:“有,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可現在一時又想不起來了。”我站起身,“你先回你的房間吧,一會我們在下麵的餐廳見。”說著走進了洗漱間。

我們在餐廳的一個角落找了一張桌子,點了一些早點,坐了下來。吳梓茵問我:“你注意到了昨晚有個女人陪我們一起吃飯嗎?”我點點頭。“你知道是誰嗎?”我搖搖頭。“老板的侄女,藥廠的生產總監。”我問:“怎麼了?”吳梓茵貼近我的耳邊神秘地說:“你知道我在她付賬時,從她錢包裏發現了什麼嗎?”“什麼?”我也發生了興趣,急忙問到。“高靈甫的照片。”吳梓茵說完,用那雙迷人的眼睛瞪著我,我曾經從董偉那知道高氏和製藥廠的關係很好,但沒有想到好得如此親密。

藥廠的老板叫李立仁,她的侄女叫李曉娟,曾就讀於哈佛,畢業後一直幫助叔叔管理藥廠。談到她,李老板從心裏透著一股得意,在他眼裏,侄女的精幹與才能關係著藥廠的生存與發展。我問道:“聽董偉說,您和高氏有著十幾年的合作,關係也非常好。”李立仁點頭說:“是啊!我們從一開始合作化工原料到現在的藥品生意,說實在的高老爺子沒少照著我,我很是感激。”我又問道:“您對上次貨船上的毒品案有什麼看法?”李立仁看了我一眼:“你們上次不是調查過了嗎?”我急忙道:“李老板別誤會。”我把想法和他說了一遍,他聽後問道:“你是說問題出現在這裏。”我說:“有可能。”李立仁點燃了一支雪茄,猛吸了一口,說道:“我一定會徹查此事。”

下午,其餘三人繼續他們的考察,而我和吳梓茵商定要去會會李曉娟。李曉娟有一個習慣,每天午後必須要到一家美容院去美容,在那裏要睡上一到兩個小時,吳梓茵聯係了一下她,沒想到她爽快地答應了,於是我們乘車直奔美容院,車停在美容院的門前,我和吳梓茵下了車,正要往裏走,從左麵突然開來一輛大卡車,直衝我們疾馳而來……

七 九百萬********

我一把抱住了吳梓茵,猛地向路邊的綠地撲去,卡車擦著我的腳疾馳而去,我一軲轆爬起來,再看那車早已轉彎駛向了大路。吳梓茵也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臉色蒼白地問:“還查嗎?”“查。”我看著美容院,“說不定這或許是一次意外。”吳梓茵看著我:“你信嗎?”我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大步向美容院走去。

李曉娟剛剛做完了按摩,來到客廳,友好地和我們分別握了手,然後示意我們坐下談。“藥廠和高氏有著十多年的合作關係,不知李總對貨運毒品的事有什麼看法?”我直截了當地打開了局麵。李曉娟沉默了一會兒,說:“依我看,這事應該是我們公司以外的人幹的。”“為什麼?”我問道。“我們現在的公司狀況,閣下不是不知道,高氏的存亡對我們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和一包毒品相比,我們不可能傻到為了貪小利而舍大義,況且我們和高氏這麼多年的交情,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呀。”李曉娟邊說邊不停地看著我們。我點著頭表示同意她的分析,隨後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公司的員工私自……”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曉娟打斷了:“這您大可放心,藥品都是我們自己的員工送上船的,而我們的員工在進入貨倉前都要進行嚴格檢查的,因為這是藥品,不能有一絲汙染。所以他們在接觸藥品之前都是要換上消毒過的衣服,就是說我們工作時的衣服是公司發的,不可能有任何機會將毒品帶進來。”我正要說什麼,忽然她的電話響了,她歉意地笑了笑,打開手機,聽了一會,便露出了興奮地笑容。“太好了!回去和董老板講,我們有個新的生產線可以投入使用了,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我急忙問道:“貴公司又製作新型藥品了?是保健還是抗菌?”李曉娟看到我來了興趣,便興致勃勃地講了起來,看得出她是很善談的。然而正是從她的談話中,我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新的生產線在投入運營時,遇到了資金的欠缺,而就在此時,她收到了九百萬的投資。九百萬?這個數字很熟悉,是一種輕易也想不到的熟悉,那就是綁架董偉的那夥歹徒索要的贖金。也許是巧合,但要把這所有發生的事和我們的懷疑放在一起考慮,就覺得這筆投資真的很有問題。新加坡之行讓我們把焦點又重新放在了綁架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