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主人怎麼也過來坐下了?”
“今天我要坐在下麵看著。”無極說完之後,便不再開口,隻是神情複雜地盯著高台,就在此時銷金窟的總管已經站在了高台之上。
“各位,今天是初一,是我們銷金窟每個月的好日子,每到這一天便會有新入行的女子們展示才藝,博大家的賞,但是本月不同,我們要賣的是什麼大家想必都已經清楚……請上來……”
總管一擊掌,從二樓的樓頂上用繩索放下來一個一人多高的箱子,箱子上蒙著紅布,不一會箱子便徐徐地落下。
“各位請看,這便是今晚惟一的一件拍賣品。”總管聲音高吭地說道,他走至箱子前,掀開了箱子上的紅布,箱子麵對的一側是金屬製的欄杆,欄杆內站著一個木雕泥塑般的女子,女子一身白衣,臉上化著濃妝,一雙大眼裏滿是激憤之色。
“咦?怎麼能把人裝在籠子裏呢,還有,白衣本來該是素色,偏偏妝化得那麼濃,糟蹋了,真是糟蹋了。”東方無情歎道,南宮無極橫了他一眼,他隻得悻悻然噤聲。
“本件貨品名喚喬明珠。”總管的此言一出,台下已經有人發出了驚呼,“其父喬萬山,其母孫氏,其兄喬成龍、喬成鳳……”待他說完這段話,台下的驚呼聲已經響成一片。
喬萬山是十年前的天下首富,以手段陰毒,不留後路而著稱,他曾經因為想要鄰人的一米土地建花園,而害得鄰人家破人亡,也曾經為了買某條街市的地皮,而使人放火燒了十八家店鋪,他的仇人可以說遍布商場與民間,就連官府對他亦是頗有微詞。
在場這些受邀的人,彼此大多都認識,有許多曾經和喬府有仇,有的甚至可以說是仇深似海。
對於喬明珠,他們也不陌生,她是喬萬山的掌上明珠,自幼便受到喬萬山的萬般寵愛,隻是隨著當年喬萬山的死和喬家的神秘敗落而消失無蹤,沒想到她今日,竟出現在這裏。
“好了,現在開始競價。”
總管話音未落便有人出價,“一萬兩。”那人站起身來,目露凶光地注視著站在籠中的喬明珠。
“一萬五千兩。”
“一萬六千兩……”
競價越來越激烈,喊價聲此起彼伏整個大廳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三萬兩,喬萬山氣死了我爹,吞了我家三個店鋪!我要讓喬萬山的女兒給我倒夜壺!”
“三萬一千兩,哼,喬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我要讓喬明珠替我伯父償命……”
“三萬五千兩,喬萬山,你的女兒也有今天,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價錢在快速地飛漲,甚至有轉變成批鬥大會的趨勢。
南宮無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緊緊地握著茶杯,因為用力過度,他的手背上浮現出一根根的青筋,柳無心向旁邊的東方無情使了個眼色。
“五萬兩。”一個清亮的聲音橫空出世,一個淺粉色的身影站了起來,“我與喬家沒有任何的梁子,雖也聽說過喬萬山的為人,但喬明珠畢竟無辜,人死債了,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倒叫我安樂侯看不下去了。”
東方無情四下掃視著那些眼都已經紅了的競價者。
那些人在他的目光下,緩緩地落坐,再也沒有人喊價,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爭,這些人雖然是各地的豪富,但也終究不敢得罪身為當年太後侄兒的東方無情。
“好,這位喬明珠姑娘便是東方侯爺的了,請侯爺差人到後麵交錢提人。”總管說道,從剛才開始一直眉頭緊皺的南宮無極鬆開了手,原本完整的茶杯像是散了架般地散開成了一堆的碎屑。
“不用差人了,我自己過去。”東方無情眉開眼笑的說道,他整了整衣襟,站起身對旁邊的人拱了拱手,“失陪了,我要回去和佳人聯絡感情了。”
還是那間屋子,從高台上下來的喬明珠已經被安置到了床上,她的臉上滿是羞惱之色。
“喲喲,怎麼能點佳人的穴道呢,時間長了氣血淤積了可要傷身子的。”東方無情進門來嘖嘖有聲地說道,他在喬明珠的瞪視下解開了她的穴道。
“死色鬼,你想幹什麼?”喬明珠罵道,揚手便要給他一個耳光,但被他捉住了手,順手又一次將她的穴道封住。
“嘖,好烈的性子,怪不得無極這麼多年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無情搖了搖頭,“你的手怎麼這麼粗?這兩年日子過得不好是吧?無極還不心疼死。”他輕輕地撫摸著喬明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