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唇瓣微微的扯動了一下,眼神之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聲音之中含著淡淡的怒意:“庶女?想來夏鵬這老泰山心裏應該有其他的謀劃吧。把自己寶貝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樣嫁給一個閑散王爺,這麼有用的一顆棋子,他怎麼會棄用?那個庶女,說起來也不過隻是廢物利用罷了。”
“太後接下來打算怎麼做?”胡嬤嬤的唇瓣微微的瞥了瞥,眸子之中閃爍著極度冰冷的光芒,她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麵做出一個劃動的動作,聲音越發的低沉了起來:“這個夏鵬居然鬥膽藐視皇上和太後的聖旨,需不需要奴才去警告他一下。”
太後的手一下一下的盤著自己手上的佛珠,思索了許久之後,她輕輕的對著胡嬤嬤搖動了一下自己的手,道:“不必了,就像方才念王所說的聖旨上麵並沒有指明讓夏家的哪個女兒嫁給念王爺,若是夏鵬真的跟哀家玩字眼的話,哼哼”太後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越加的冷冽了起來。
“是,奴才明白了。”胡嬤嬤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真正表情,但是一雙滿是皺褶的手上麵幾條青筋隱隱的暴起,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念王府的門口,婉兒一襲翠綠色的衣衫將她映襯的膚若凝脂,但是此刻她白皙的臉頰上麵卻寫滿了焦急的光芒,她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嫣紅的唇瓣,似是在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也不知道王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一旁的絮兒小心翼翼的將一塊錦帕遞到婉兒的手中,眸光小心的在婉兒的身上掃過,柔聲道:“王爺這般疼愛夫人,就連跟王妃的新婚之夜王爺都是在夫人這邊度過的。夫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婉兒的手隔著錦帕用力的攥了一下絮兒的手,絮兒吃痛,眉心皺在一起,眼睛裏麵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但是她卻不敢叫出聲音來,婉兒的唇瓣緩緩的湊在絮兒的耳邊,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有些話當講,有些話不當講,跟了本夫人這麼久,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應該不需要本夫人提醒你吧?”
絮兒低垂著頭,眼睛裏麵噙滿了淚水,她用力的點著頭,聲音沙啞的道:“奴婢明白了。”
“嗯。”婉兒的唇瓣微微的扯動了一下,臉上緩緩的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眼神之中卻沒有多少的溫度,她的手指輕輕的在自己的手背上麵摩挲了一下,聲音越加的冰冷了起來:“知道就好了,下次若是再犯這樣的錯誤,後果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絮兒的手微微的哆嗦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濃濃的懼意,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哭腔:“是的呃,奴婢明白了。”
夏清漣跟蘇念坐在馬車裏麵,此刻馬車之中的氣氛似乎很壓抑,夏清漣的牙齒在自己的唇瓣上麵輕輕的摩挲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念的眸光淡淡的在夏清漣的身上掃過,唇瓣微微的扯動了一下,他的目光停留在夏清漣姣好的側臉之上,風輕雲淡的開口:“怎麼?有什麼事情想要問的嗎?”
夏清漣的身子微微的一怔,她抬起頭來看了蘇念一眼,笑了一下,眼神之中似乎染上了疑惑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一種錯覺,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般。”
“嗬嗬。”蘇念嗬嗬的冷笑了幾聲,嘴角輕輕揚動,但是眸子之中卻充斥著冰冷的光芒,他輕輕的轉動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眼神停留在玉石的紋路之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也不過隻是一個平凡人罷了。”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語氣越加的幽深了起來,語氣悠悠的道:“其實太後做出這樣的決定也隻是為了不損害皇家的顏麵罷了!若是讓人知道堂堂一個王爺娶錯了新娘,傳出去還不是貽笑大方?”
他隻不過是打了一個賭而已,賭太後不會拿皇家的顏麵開玩笑,現在事實證明他賭贏了不是嗎?
夏清漣清亮的眸子之中染上了一種異樣的色彩,她的唇瓣微微的勾動了一下,語氣之中似乎是帶著埋怨的道:“看來你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夏清漣停頓了一下,手緩緩的在自己的下顎上麵摩挲了幾下,她清亮的眸子停留在蘇念的身上,語氣幽幽的道:“看起來王爺似乎沒有傳說中的那般不堪。”
“不堪?”蘇念的眉毛輕輕的揚動了一下,唇瓣始終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仰起頭來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眼睛微微的眯起,懶洋洋的點了點頭道:“看來外界對本王的印象當真是不怎好啊。”
夏清漣的唇瓣張合了兩下,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馬車卻在下一個瞬間停住了。
“王爺,您總算是回來了。”車簾還沒有掀起,一道嬌媚之中帶著埋怨的聲音便傳進了馬車之間,夏清漣的唇瓣微微的扯動了一下,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心也似乎微微的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