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夏清漣眉眼一揚,笑眯眯的揚動著手裏的折扇。
有一句話叫,三個女人一台戲。不知道這麼多個女人湊在一起又想要演出一場多麼精彩的好戲呢?她的心裏倒是有了些許期待,說不定她還能從這個愚蠢的侍妾嘴巴裏麵翹出一點東西來呢!
“多謝關心。”夏清漣無所謂的一笑,眼神如刀子一般在荷花的身上劃過,狀似頭疼的撫了撫自己的額跡,“若是本妃沒有記錯的話,本妃遇到刺客的事情沒有宣揚出去,不知道荷花夫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呢?”說道這裏夏清漣停頓了一下,眼神冰冷停留在荷花的身上,語氣之中帶著質問,語氣幽幽:“荷花夫人的消息可當真是靈通啊!”
荷花的牙齒在自己的唇瓣上麵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她支支吾吾的道:“侍妾,侍妾也是聽府中的丫鬟說起的。”
“嗬嗬。”夏清漣嗬嗬的冷笑了幾聲,她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麵敲動了幾下,嫣紅的唇瓣微微的抿了一下:“這麼說來,本妃還要多謝荷花夫人的關心咯?”
“荷花不敢。”荷花朝著夏清漣行了一個禮,兩隻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裙擺,眸光之中隱隱綽綽的流露出一種懼意。
夏清漣的目光淡淡的在荷花的身上飄過,她的指尖輕輕的在冰冷的石桌上麵劃動,伸了一個懶腰,正眼都沒有看一下荷花,語氣之中隱隱的帶著警告的道:“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荷花夫人便先回自己的院子裏去吧。這府中可不是什麼話都可以亂嚼舌根子的。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把自己的小命都給嚼沒有的。”
荷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夏清漣已經緩緩的朝著花園出口的方向走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月亮靜謐的掛在夜空之上,夏清漣一襲單衣的坐在椅子上麵,眸子微微的眯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嚴峻的問題,眼前一道光芒閃過,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子裏躍了進來。
夏清漣淡眸輕輕的掃過,見是蘇陌之後,不自覺的鬆了一下氣,她嘴角輕輕的扯動,語氣之中譏諷的說:“怎麼我們堂堂蘇陌王爺又來了?昨兒個不是說皇嫂的閨房可不是可以輕易闖進來的,今日怎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了?若是讓旁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情來呢。”想到今日在花園裏麵的情形,夏清漣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手不自覺的在自己的衣袖裏麵收緊。
蘇陌的眉心微微的挑動了一下,似乎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自顧自的在桌邊坐下,笑著答道,但那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戲謔:“你以為本王樂意走這窗台?本王這可都是為了太子妃的名聲,本王若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讓旁人看去了,更加不知道要傳出哪些話來呢!”
夏清漣的嘴角禁不住抽動了幾下,心中幽幽的歎息了一口,但是語氣卻依舊不帶半點溫度,她輕輕的瞥了瞥自己的嘴唇,不甚真誠的道:“多謝蘇陌王爺如此為本妃著想,本妃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哈哈。”蘇陌揚起頭來哈哈的笑了幾聲,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壺酒來,往自己的口中灌去,不一會夏清漣的房間裏麵便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夏清漣微微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她抬首,對上蘇陌的眸子,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不知道蘇陌王爺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本王可不是閑著沒事來這念王府逛花園的。”蘇陌的語氣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他咕咚咕咚的將壺中的酒飲盡,他將自己的唇瓣輕輕的靠在夏清漣的耳朵邊,向夏清漣低語,“本王查出了那個殺手背後的指使者,難道皇嫂一點都不想知道是誰想要對付你嗎?或者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是說皇嫂心甘情願的成為他人的俎上之魚?”
“誰?”她清冷的眸子直直的定在蘇陌的臉上,語氣冷淡的問,手不自覺的將桌上的布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麵,指節泛白。
“一個你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的人。”他的唇角勾起一個邪佞的弧度,聲音越發的低沉,“皇兄的侍妾……荷花。”
沒想到竟然是她?夏清漣的腦海裏閃過一張張揚跋扈的臉龐。她的眉心微微的皺了一下,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你的消息可靠嗎?”她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神色依舊淡然,沒有半點吃驚。
“你懷疑本王的能力?”蘇陌的眼睛微微一瞪,似乎有些不悅。他輕輕的轉動著桌子上麵的酒壺,似乎有些委屈的道:“難道本王就這麼不值得讓人信任嗎?”
“話也不是這麼說。”夏清漣的眉心微微的皺了一起,語氣之中帶著猜測的道:“荷花夫人在這府中沒有什麼地位,她有什麼能力收買雪紅?恐怕她也隻是別人的一顆棋子罷了。”
蘇陌微微的愣了一下,看著夏清漣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異樣來,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嚐試的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主謀另有他人?”
但是這主謀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