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河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隻是用很無辜的眼神望了一眼水清淚,這種事情本來就無法解釋。隻是他不看還好,剛剛水清淚匆忙上岸穿衣,此時衣服已經被濕淋淋的身體浸濕,貼在她的身上,幾乎已經是半透明。水清淚被他這麼一看,勃然大怒,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又跳起刺出一劍。隻是她才一動,因為身體的虛弱,便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林海河即使將她抱住。“你……”他話還沒出口,水清淚已經扇了他一耳光。林海河愣了一下,隨即又挨了幾巴掌。水清淚下手極狠,林海河的臉當時就紅腫了。如果不是水清淚受了重傷,估計他牙齒都得掉光。
林海河被打了幾巴掌,心裏也是極其的不舒服:“水姑娘,我說過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我確實看到不該看的,你要殺我也情有可原。但如今你有傷在身,不是我對手,我也不會任你宰割。所以不妨等你養好了傷,我們公平的打一場。”他說的誠懇,做得更有誠意。隻見他扶好水清淚,開始為水清淚療傷。
水清淚怔怔的看著他,眼神變得複雜。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水清淚受的內傷極重,一時半會絕對好不了。林海河照顧了她三天,三天之內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林海河隻是很準時的給水清淚送吃送喝送藥。
這天,水清淚感覺傷勢好了許多,便要出去走走。要林海河跟著她一起出去,林海河答應了。炎熱的夏季,中午出門的人很少。而在這山郊外,行人就更少了。兩人是騎馬出城,片刻功夫便到了山腳下。
山依舊是那山,水依舊是那水,可此時林海河的心境卻便了很多,沒有了前些天的興致,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水清淚停下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我知道你有話想說。”林海河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水清淚凝視著他,而他卻避開了她的目光,把頭低下。“我們練練劍吧,你的劍法很不錯。”水清淚又說道。林海河點了點頭:“好。”
劍光一閃,兩人同時拔劍,身影在道光劍影中相互交錯。此時的烈日炎炎或是山水青蔥早已拋到腦後,兩人的眼中隻有對方和他們的劍影。
突然,水清淚“啊”的一聲,兩人的身影立定,隻見林海河的胸前插著一把劍,鮮血順著傷口染紅了劍和衣服。“你怎麼這麼傻,那一劍你明明可以躲開的。”
“我們遲早有一戰,別說我的武功不如你,就算勝過你,我也不想傷害你。況且我還欠你一條命呢,遲早都是要還的。”他一句好說的斷斷續續。那邊水清淚卻已經哭了出來:“我知道是我誤會你了,可是你也不該這樣啊。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林海河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隻感覺整個人難受的快要炸開似的,終於撐不住,暈死過去。
一個人一旦閉上眼,外麵的一切就與他無關,無喜亦無悲。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會希望長眠,是害怕來到另一個陌生的世界,還是要珍惜著唯一的一次長眠?
林海河並沒有死,那一劍並沒有刺中他的心髒。而且水清淚救他也很及時。所以他隻是睡了三天三夜便醒了過來。醒的時候,自己是躺在客棧的一間客房裏,還看見一旁趴在桌子上的水清淚。他想起身,卻不小心觸動了傷口,一陣疼痛使他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