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少年哪識江湖惡(一)(1 / 2)

新的一天,太陽照常升起,照在大地之上。朝陽不必正午的烈日,並不給人火辣的感覺。尤其對於此時的林海河的來講,這世上一切都是那麼的可愛。在得到水清淚的芳心之後,他顯得異常的興奮。時不時的還哼著小調。一直到第三天他回廣西田州的時候。

回到家後,並沒有見到師父。家裏的擺設依舊,隻是上麵的卻積累了不少灰塵。看上去,師父離家也將近半月了。他並不會擔心的師父,因為以龍魂飛的武功,去哪裏都不會有事得的。

他收拾了一下房間,便去縣衙向縣令報道。一到衙門口,便看見孫捕頭神色匆匆的從衙門往外走。林海河連忙打招呼:“孫捕頭。”孫捕頭抬頭看見他,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你小子怎麼才回?再不回來可就晚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林海河感覺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忙問道。“是你師父,他被抓進大牢了。”“什麼!”林海河除了一驚,“這怎麼可能。”“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上頭來人說是請你師父去辦案,結果你師父一去就沒回來。幾天前,知縣大人才告訴我們說龍神捕被捕了,好像是因為他殺了多重要人物。我們上州府看過他,但他一句話都不說。其實我們知道龍神捕是冤枉的,可是上頭的人說那些死者是死在青龍劍和‘飛龍在天’的招式下,那是證據確鑿。你師父又不否認,我們隻好等你回來了。”孫捕頭把這一切都訴了林海河。

林海河起初也是奇怪,但立即就明白了:“青龍劍一直在自己的手中,師父一定以為是我殺的人,所以才不否認罪狀。但是我沒有殺人,而在這之間隻有一個人動過他的劍,那就是風雨樓的那位風掌櫃。”想到這一點他馬上對孫捕頭道:“你馬上帶我去看我師父。”隱約間,他察覺到一個陰謀正向他卷來。

來到州府大牢,發現龍魂飛被粗厚的鐵鏈鎖著,臉上雖然平靜,卻有一股疲倦之色。“師父。”林海河喊道。“你回來了。”龍魂飛並沒有欣喜或者其他任何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道。老孫和其他人都已退了出去。大牢裏便隻剩下林海河和龍魂飛。

“師父,您受苦了。但是他們怎能抓住你呢?”林海河心裏有些難過。“既然犯了罪,怎麼能逃?”“可你並沒有殺人啊。”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也沒有殺人。”隨即將自己在風雨樓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龍魂飛。

“風雨樓、風掌櫃、武功奇高、算盤、故人、借劍。”龍魂飛念著這些詞眼。“看來這個風雨樓不簡單,比江湖任何一個組織都要神秘得多。不過你卻也太不小心了。”“是我錯了,害您老人家受苦了。”林海河自責道。“你也別太自責,那位風掌櫃想必也的確是我的故人,否則也不能使出‘飛龍在天’。他極有心栽贓,你自然是防不勝防。”“師父,那你去知州大人說清楚。”“你也太天真了,這個案件複雜得很,其中涉及到多位朝中大員,又豈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

“那怎麼辦?”林海河有些焦急。“你先別慌,事到如今隻能靠你自己了。”龍魂飛沉聲道。“你帶上我給你的令牌,再去京城一趟,找錦衣衛副指揮使馬平川,將事情經過告訴他。請他幫忙。而你自己還要再去風雨樓一趟,將風雨樓打探一番。”

“那我馬上動身。師父,您自己多保重。”“你自己要萬分小心,記住江湖險惡,萬事多加防備。”

告別師父,林海河馬上向縣令劉大人要了一匹快馬,立即動身前往京城。一路狂奔,驛站之處,拿著令牌說是辦案,換馬再趕。在見到馬平川後,將事情告之,立即轉身再一次來到風雨樓。

林海河在這風雨樓也呆過十天,對於風雨樓已經十分了解,但他卻看不出有什麼大秘密。隻是師父此時師父的性命懸在他手中,他不能不小心行事。他不比水清淚善於易容,想打探風雨樓談何容易。然而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向上次一樣走進了風雨樓,風雨樓還是老樣子,而那位掌櫃依然在打著算盤。隻是誰也不知道這位風掌櫃的心裏究竟打著什麼算盤。點了幾個菜,找個位置坐下。風掌櫃認識他,從櫃台前走了過來:“林公子,又光臨本店啊。不知你這次是來住店呢還是令有貴幹。”

“是這樣的,上次來我不小心遺失了一枚玉佩。那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所以這次特意過來找尋。”林海河不笨,找個借口辦案對他一點不難。“噢,是這樣啊。”風掌櫃盯著林海河看了幾眼,“那林公子自便吧。趕了這麼久的路,你一定很累吧,我讓小二給你安排一間上房。”說完還帶著詭異的笑容。這讓林海河極不舒服,好像自己所思所想都瞞不過這個神秘的風雨樓掌櫃。但他還是客氣的說道:“那就多謝風掌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