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雪娜看到這一幕,也覺得很破天荒,暗暗地朝常思齊比了個拇指。
葉觀傑莫名鬱結,抓住了經過的酒保:“再來一杯黑色露西亞!”
梅舒問吳塵:“吳老師,您今晚有時間嗎?不如把我們這周的谘詢做了,以免後頭行程緊張抽不出空。”
吳塵抬腕看了看手表:“也好。”又轉身看常思齊和費雪娜,“不如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
費雪娜白日在酒店睡得太多,現在不想回去睡,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而常思齊剛嚐到了跟吳塵對抗勝利的滋味,平日裏每天被他催促著睡覺,今天她決定抬杠到底:“沒玩夠,我不想回去。”
吳塵依舊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又是這種無聲的壓迫感,令她語氣軟了軟:“反正走幾步就到了嘛,我再玩一下下。”她比了個“一”的手勢。
吳塵終於點頭:“注意安全。”
梅舒和吳塵離開酒吧,費雪娜評價:“小綠茶還真有兩下子。”
常思齊:“什麼意思?”
費雪娜指著酒吧門口人影消失處:“你可得看好我哥這顆白菜,不要被其他豬給拱走了。”
“哦,你說這個啊,你哥這顆白菜,我拱了這麼久都一動不動,誰能拱走算我輸。”她拿起桌上的骰子和撲克牌,“玩哪個?鬥地主要不要?”
“骰子怎麼玩?”費雪娜接過幾顆骰子,“你心真大。”
“就是比大小唄。”常思齊拆開嶄新的撲克牌,“小傑怎麼不說話,鬥地主還是比大小?”
葉觀傑一直自顧自喝酒,被常思齊點了名,終於放下酒杯:“比大小?你可以更無聊一點嗎?”
三個人就開始鬥地主。
隔壁卡座的情侶走了,來了一大幫年輕男孩女孩,看臉蛋還長得很稚嫩,模樣像是中學生,吵吵嚷嚷的,頗為高調,其中皮膚黝黑、身體壯實的男孩一把將一個女孩扯到自己身邊,強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妞兒,給我滿上酒。”他吩咐。
那姑娘就很聽話地給他倒酒。
黑皮膚的男孩手中把著煙,吞雲吐霧,將煙霧都呼在懷中女孩的臉上:“真乖。”
那姑娘也一派低眉順眼、文弱安靜的模樣,直到,她用餘光看到了隔壁卡座的葉觀傑。
姑娘從男孩身上下來,小心翼翼地走到葉觀傑身邊,試探地問:“請問,是葉觀傑嗎?”
葉觀傑戴了鴨舌帽,正低著頭看牌,聽人對他說話,就抬起了頭。
姑娘看清他的模樣,忽然激動得捂住了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費雪娜調侃:“遇到迷妹了啊,還不快給人簽個名、合個影什麼的。”
葉觀傑就隨意地接了一句:“需要嗎?”
那迷妹已經涕泗橫流,隻顧哭,聽了問話,點點頭。
常思齊心想,這一定是喜歡得緊了。
迷妹半天才冷靜下來,將手機遞給費雪娜,又誠惶誠恐地征詢葉觀傑:“我能站在你身邊嗎?”
葉觀傑指了指沙發:“坐著吧。”
姑娘坐到了他一旁,還是止不住得激動流淚。
葉觀傑也調侃:“你這樣子,好像遇到綁匪了,跟我合照流下了痛苦絕望的淚水?”
姑娘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含淚帶笑的模樣就被費雪娜拍進了手機。
常思齊也助攻:“這麼忠實的粉絲,葉觀傑你要不要多給點福利?至少搭個肩吧?”
姑娘體諒愛豆,擺手:“不用了……”她就坐在葉觀傑身邊,但是連轉身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葉觀傑便隨意地將手搭在了姑娘的肩上,兩人距離拉得很近,小姑娘再一次捂住嘴,哽咽,泣不成聲。
費雪娜拍了照,把相機還給姑娘,迷妹對著葉觀傑連連鞠躬道謝。
常思齊一臉欣慰地看著葉觀傑:“我家崽兒長大了,也有自己的粉絲了呢。”
葉觀傑重新拿起牌:“一直比你這個十八線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