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妹妹玲玲來信說:奶奶和老爸考慮到嫂子身子不便,叫哥嫂今年不要回南浦,全家人準備到石峽來過年。今天是臘月二十九,是家裏長輩約好來石峽的日子。除了電站,企業和生產隊已經在昨天放了假,隻有場上的煤坪還沒放,因為這幾天來購煤的社員很多。中飯後,李尚攜夏荷、謝佳去場上接家人,本來李支書也要一起去,明柳搶著說由他當代表去接,又說姐姐還在場上的鋪子裏,到時候也是要去接師傅的。
夏、謝二人一路談笑著走在前麵,兩個妹兒也提前穿上了過年的新衣服。謝佳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罩衣,一條淺色的褲子,由於衣褲做得緊身,凸顯著飽滿性感的身材,謝佳的頭發也梳成了馬尾發,搖拽著在前麵走著,李尚在後麵看得差點流鼻血。夏荷穿的是桃紅色的孕婦裝,挺著大肚跟在謝佳身後,由於她身體小巧,大肚前挺,小屁股就顯眼的後翹著,一扭一扭的邁著小碎步,還不時叫謝佳走慢點。李尚走在最後,他和明柳與前麵的二女漸漸地拉開一段距離,正在談著企業的一些事情,見明柳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隻顧盯著前麵的女子,還差點被路上的土疙瘩絆倒,就笑罵著抬腿踹了他屁股一下:“你個小屁孩還色嘛,那是你嫂子!”明柳拍著屁股,說:“天棒哥莫吃醋,我是在看謝姐。”李尚知道他是到煤坪去看林小蘭的,笑罵道:“謝姐也不是給你看的,那是哥的妹兒,等下你各人去抱著蘭蘭啃嘴巴,那才是你的心肝。”明柳說:“也隻有你們知青才那麼騷,我們鄉巴佬文明得多。”李尚道:“談戀愛不是光用嘴說,抱一抱親一親才叫文明。你那不是文明,叫做紙上談兵。我不相信你不想抱著親一下。”明柳不好意思地說:“蘭蘭說結婚前不準耍流氓。”李尚笑道:“拉拉手不叫耍流氓吧?”明柳苦笑:“我就是想拉一下她的手,她才這樣說的。”李尚搖著頭,不可理解地歎道:“有這樣談情說愛的事兒?”明柳說:“有啊,我跟蘭蘭不就是這樣的嗎?其實我隻要遠遠的看到她,心裏就跟喝了蜂糖一樣甜到心裏,更別說陪著她一起走幾步路了。”明柳眨巴了一下嘴,自言自語地說:“跟蘭蘭在一起的感覺真好。”李尚問他給父母說過這事沒有,明柳搖頭說:“還沒呢,蘭蘭也說都先莫忙說,大人不同意的話,晚上連見麵的機會都沒了。”
接到家人後,自是滿心歡喜不可言表,回到觀景台的小院裏,大家是東看西瞧問南扯北。奶奶更是拉著夏荷,連連稱讚孫兒能幹,孫媳婦更能幹,因為她老人家快抱重孫子了,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老爸在家轉了轉,要李尚領著他到煤礦去,說要看看兒子的企業到底搞得如何。
晚上是李支書辦的接風宴,飯後玲玲妹妹和謝佳打鬧著回了長瓦屋的知青屋,這是謝佳的家,隻不過她一直住在李尚的小院,這幾天要與玲玲在這裏住。夏荷安排爺爺奶奶在謝佳平時住的房間,老爸老媽住在偏房。
晚上,夏荷甜甜的躺在李尚懷中,揚起蕩漾著幸福的小臉說:“要是老人們長期跟我們住在一起多好啊,他們給我們帶小寶寶,我給他們做飯洗衣,才有家的感覺呢。”李尚說:“我也想呀,不過老人們有老人們的生活,老媽還是與同事換了班才來的。他們初三就要走,老媽初四要上班的。”夏荷說:“其他人總可以多耍幾天吧?”李尚說:“公不離婆,秤不離砣。老媽走了,老爸不走?奶奶是居委會主任,能不回去?”夏荷有點不死心,說:“玲玲妹妹總可以多住幾天吧?”李尚笑道:“那是跟佳妹兒一樣的女漢子,整天不是打籃球就是在外麵瘋,初中要畢業的人,馬上要開學了,寒假的作業都沒完成,老爸不會讓她留下來的。”夏荷歎著氣,好半天才恢愎了情緒。
今晚的夏荷十分興奮,抱著李尚的腦殼,嘴對嘴的吻著,李尚也不斷的揉搓著她的小屁股,她嬌嗔著說:“郎君就知道捏嬌嬌的屁屁,怎麼不摸嬌嬌的奶奶,這兩月奶奶長大了不少呢。”李尚說:“嬌嬌也不想想,長期趴在哥身上睡,哥怎麼摸呀?”夏荷平躺在床上,說這樣總行了吧?這是從兩人冷戰開始後的第一次,盡管近段時間在人前裝得親熱,在床上卻沒話過說,一方麵是夏荷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另一方麵這段時間李尚也很忙,還總記得她幹的荒唐事——有老婆把老公送人的嗎?
擦洗幹淨身子後,兩人緊擁著躺在床上,夏荷卻是餘興未了,嘴裏念叨著:“郎君對嬌嬌發過誓的,說嬌嬌是郎君的寶貝,要一輩子捧在手中護著的。”感到李尚又在揉小屁股,就翻過身去,拿背對著李尚,要他抱緊自己去揉咪咪,嗔道:“嬌嬌也有咪咪的,等生下小寶寶,先讓郎君玩高興了,再趴在郎君身上睡。”李尚接嘴道:“嬌嬌今後別叫郎君了,就喊老公吧,這郎君怎麼越聽越肉麻呀。”夏荷一驚,問道:“那郎君叫嬌嬌什麼?”李尚笑道:“自然喊老婆嘛。”嬌嬌想了想,搖著頭說:“不嘛!就不嘛!大家都是老公老婆的喊,沒一點新鮮感。還是叫郎君的好,也不準喊我老婆,嬌嬌是郎君的心肝寶貝,不是老婆是嬌嬌。”話一出口發現有口誤,馬上補充道:“嬌嬌是老婆,而且是嬌嬌老婆,是老婆嬌嬌。”李尚“哧哧”的笑著:“好好好,是嬌嬌老婆,是老婆嬌嬌。”